“小贺,你在学校里也这样吗?”莫友把裤偠抓紧,垂下眼皮轻轻柔柔地问。
贺久安挑眉:“什麽样?”
“就是丶就是盯着别人上厕所。”莫友看地看天就是不看贺久安。
贺久安气笑了,上完厕所了,老男人开始跟他劲劲儿了,就是想逃避他说的“一会儿”。
贺久安:“是呀,我是变态,我不仅看别人上厕所,我还给别人买内裤,洗内裤。”
还有更变态的他都不稀得说,他还想给某人养儿子。
莫友擡起手挠了下眉头,想起外头挂在铁丝上晃悠的洗干净的新内裤,心软了一下,声音蒙在胸腔里小声嘟嘟囔囔:“我没说不给你打。”
“是吗?”贺久安贺久安擡脚走上去,把脑袋搁在老男人的头顶上,下巴戳在老男人的头发里,长手长脚地缠上去,“我还以为你要反悔。”
莫友又挠了下鼻尖,心虚了。
他确实是这个想法。
沉重又烵热的呼吸打在头皮上,莫友缩了缩脖子,小声提议:“能不能晚一点?”
“不能。”贺久安动了动偠。
莫友被偠上的闹了个大红脸,他摸了摸空瘪的肚子,不顾脸面地撒娇:“我好饿啊。”
贺久安挪了下下巴,把脑袋整个搭在老男人的肩膀上,视线从广告衫里面穿过,还没看到莫友摸着的干瘪肚子,先看到撑起衣服还肿着的东西。
他沉重的呼吸一滞,舌尖将唇卷进嘴里,和鼻尖一起凑到老男人的脖子里,擡手搭在老男人摸着肚子的手背上,也叹了一句:“我也好饿啊。”
老男人什麽时候才能让他吃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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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友坐在桌边的时候还有一点恍惚,贺久安不仅放过了他,还给他盛了碗粥放在手边。
莫友双手端着米粥怔愣着看着桌上做好的两菜一汤,贺久安又给他碗里放了勺子绕过他坐在凳子上,“看我干什麽,你不是饿了吗?”
“这丶这都是你做的?”莫友有点不敢信,他们这个地方点不到外卖,而且看菜的品相也不像是外面做的。
贺久安捏着勺子扭捏了一下,勺子在碗里搅拌了两下,语气凶巴巴的:“我偷的抢的变的,行了吧。”
老男人嘴边挤出个小酒窝,红润的唇给贺久安甜的直打颤,他低声咳了两声掩藏自己的不好意思:“你可别抱太大希望,我以前没做过饭。”
莫友激动地捏着勺子舀起一勺子粥送进嘴里,白米被煮的开了花,送进嘴里又香又甜,他舌头一卷将粥咽进肚子里:“很好吃,你放了糖吗?”
贺久安垂下来的眼睫动了动,头发盖住的耳尖红了点,“放了点,网上说放点好入口,你生病了没胃口……”
贺久安说着停下来,浑身不对劲,他又做饭,又烧菜,还照顾生病的老男人,会不会让老男人觉得他有点太上赶着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
“咳……我就是自己想吃,你别误会。”贺久安垂下眸子舀上一大口,小米粥里泛起的甜味搔在嗓子上,一双筷子从他的眼前往黄瓜炒火蹆肠上去。
莫友把黄瓜夹进碗里就放下了筷子,勺子一拌一并送进了嘴里,虽然卖相弱一点,但是味道清甜,咸淡适合,莫友欣喜地擡起眼,赞扬的眼神看过去:“小贺同志,你真的是第一次做饭吗?”
“咋了?”贺久安的脚尖在地上蹭了蹭,菜烧好了他就尝了一口,感觉还行。
莫友比了个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你是个做饭小天才!”
“哼。”贺久安嘴角掀起不易察觉的弧度,膝盖在桌下敞着愉快地摇了摇,“就算你现在把我夸上天,一会儿也别想……”
莫友把脑袋埋在碗里,圆乎乎的脑袋顶对着贺久安,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样子。
装。贺久安在心里小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