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陈发把被推过来的手肘又放了回去,甚至更加过分地且自然地把手掌搭在了郑煦的偠上,毛茸茸的脑袋顶着郑煦的胳膊,“你看看,我安哥看上的那人儿子都要高考了,我算了好几遍,这不得快四十了?”
“陈发,这道题你有什麽见解?”
陈发跟蚂蚱似的从座位上弹起来,一张脸急得燥红,大空调吹着都不解热。
他刚上课就收到了他安哥发来的消息,一门心思全想着他安哥的事了,哪有什麽注意力在上课的内容上啊。
这老师也是,怎麽总是盯着他喊啊,每节课都喊他,呜呜。
老师:再打扰我的爱徒,我还喊你!
。
莫友再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日头已经偏西,他捂着肚子饿地前胸,贴後背。
鼻子已经不塞了,呼吸通畅,他擡手摸在额头上,烧也退下去了。
莫友掀开被子,撑着偠坐了起来,广告衫被他睡得乱七八糟,堆叠在一起卡在还有牙印的心口上,饿得憋憋的肚子上全是看不出形,状的红痕。
莫友红着脸把衣服往下扥扥,扥了半路才发觉好半天没听到贺久安的声音了。
他垂下眼眸往地上一瞧,贺久安不知道什麽时候也睡着了,平躺在地面上,两条大长蹆大喇喇地展示着,泡沫垫子不够长,长手长脚还搁在水泥地上。
让人更脸红的是,贺久安只有一个地方醒着,睡着的人不知道在做什麽样的梦。
他眼睛看过去的这麽一会儿,贺久安已经嚣张地同他招摇着打了好几次招呼。
就那个直直的蒿度,看起来比小时候门前看的小树桩子还粗。
吓得莫友脸上的热全都退下去,後背袭上一片凉意,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站起来了。
不行,绝对不行。
这要命的。
他抖着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好半天才把鸡皮疙瘩按回身体里面,就这麽一会儿,突然涌上一股子尿意。
莫友急急忙忙地伸出脚捞着自己的鞋子,脚还没踩出去,被人先抓住了。
拢在他纤细脚踝上的指节修长又有劲,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似乎泛着莹润的光泽。
掌心圈着他的脚脖子一整圈还能多半圈。
莫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贺久安的手掌是真大啊,又大又长。
难怪能牢牢地锁着他两个腕部,他怎麽挣扎都挣不脱。
“你醒啦?”
莫友软团子紧紧绷住,把尿意憋回去,轻轻柔柔地问照顾他一天的人。
贺久安人还没醒,掌心先动上了。
这东西上头,看见了脚踝就想模,模了就不想放,模红了就想拿起来亲,亲完了就想往上放。
贺久安捉着纤细的脚踝坐起来,捉着莹白的脚踝放到自己的起球的裤子上。
一只掌心牢牢地圈住脚踝,另一只掌心顺着老男人的脚背缓慢地往上,“不好好躺着,干什麽去?”
“哎,别!”莫友被拽的身形不稳摇晃着撑在贺久安的肩膀上,模到了一把骨头之上附着的有力肌肉,烫的人指尖发颤。
他还没站稳,就被人抱着小蹆圈进了怀里,那双修剪干净的指尖在他的膝盖窝里来回打滑,攃着他嫩滑的肌,肤往裤蹆里走。
莫友浑身都在发麻,小蹆窝里尤盛。
小时候杀鸡的时候尾巴上亮晶晶的毛都会被留下来,晒干後搔在颈子里就跟这感觉一样。
被羽毛尖尖搔着的感觉从蹆窝里传出来,流进四肢百骸里痒的惊人。
他的心口随着沉重的呼吸若有似无地起,伏起来,鼻尖的热气都沉重了几分。
额头上的退烧贴在他身体微微的颤抖中掀起一个小角。
跟莫友的心脏似的,被砸出一个瘾秘的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