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从哪来学来的这个称呼。
贺久安的唇扯成一条向上的线,眉眼之间都流淌着阳光,他把东西拿出来,从床头柜上把卫生纸拽了两节,给老男人从上往下擦了好几遍。
直到擦的干干净净,才又拽了几节纸巾给自己处理。
竹席上依旧夹毛,贺久安又牺牲了好几根蹆毛才从竹席上成功落地。
落地以後贺久安也没闲着,套着老男人那条帮了大忙的大裤衩,去厨房打了热水投了毛巾,站在莫友身边看人睡的正香。
对着他的那半边脸睡的粉红一片,勾人的舌还留在齿间。
贺久安躬下身子低下头,凑到莫友微张的嘴前,纠缠着人的舌头又接了一个亲密又潮湿的吻。
直到莫友的嘴里存不住了,他才退了出去,含着莫友软嫩湿滑的嘴啾啾了两下。
结果手里的毛巾已经不温了,他又倒头回去重新投了投毛巾,老老实实地给莫友擦身体。
一个男人怎麽能可爱成这样,白的丶软的,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浑身上下都没几根显眼的汗毛。
擦过呼吸急促胸口的时候,莫友不满地哼唧了两声,贺久安看着上面自己啃的明显牙印,想给自己两巴掌。
又嘬不出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老嘬那玩意干嘛。
贺久安眼神控制不住在上面绕了两道,舌尖抵住牙齿,密密麻麻的酸痒从压根挤上来,他赶忙低下眸子继续擦,把自己罪恶的想法按住。
妈的,这是个男的,就算嘬无数次也不可能有东西出来。
毛巾擦到大蹆,莹白的皮肤内侧通红一片,被人磋磨地厉害,估计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贺久安擡起手挠了挠鼻子,他觉得老男人醒了以後会在背後翻白眼骂他。
他伸出食指按了下滑嫩嫩的皮肤,眼角比嘴角诚实,先眯着眼睛笑了出来,他正了正神色,自顾自说了句:“骂我就吵死你。”
“吵的你骂不出来。”
贺久安拿着毛巾把莫友全身都清理了个遍,给人肚脐眼上盖了被子,又进了厕所,从门楣上取下垃圾袋,一板一眼地把长条红盒取出来,又把完好无损的垃圾袋塞进垃圾袋存放处。
要是陈发在这肯定要被惊掉下巴,他安哥竟然有一天这麽节约,一个垃圾袋都不舍得扔。
那还不是莫友节省。
贺久安打开暗红色的长条盒,把里面红绳子穿着的转运珠拿起来,蹲在门口看了半天,床上那人睡的那叫一个香。
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了个身,被子被身体挤着移进了里面,白嫩的小屁丶正好露在外面对着他,上面还有因为用力留下交杂错乱的红指印。
脑海里一下子炸出的触觉是憋不住的。
贺久安看了眼自己的手,仿佛还有一坨极具弹性的肉在指缝间溢出,那感觉反反复复,压在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贺久安鼻梁猛地冲上一股酸意,他低声骂了句,利落地把红绳揣进口袋里,站起身拿凉水冲在脸上,冲了好一会那股子酸意才退下去。
他不敢再擡头,也不敢再想。
再想下去要憋死。
真他妈火大。
东西是要送的,但怎麽送,贺久安没想好,他把莫友纤细的脚腕握在手心里,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反反复复地在上面摩挲。
红绳一会圈上去,一会又拿下来。
贺久安怕莫友一早上醒过来,看到脚踝上的东西,会有压力,以为被套住了,要把他圈起来,不允许他再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接触。
虽然贺久安确实是这麽想的。
两人都坦诚相见了,你摸了我的,我摸了你的,还互相抚慰了,就该定下来了。
他特别传统,只跟自己的媳妇干这种事。
媳妇?
是媳妇吧?
咦惹,好俗。
跟老男人这个审美的人还挺配。
贺久安摸着莫友的脚踝笑出了声,落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吓人,隔壁邻居起夜,听着这声音差点吓出个好歹来,当啷一声把厕所的门砸地一声响。
莫友被这声吓得一惊,从睡梦中醒过来,他擡起睡懵了的眸子,看到坐在窗下弓着腰的贺久安,正抱着他的脚不知道做些什麽。
他动了动脚趾头没把脚抽出来,脑子仍旧发懵地朝着贺久安喊了声,声音哑哑的发着软:“还不睡呀?”
“别管。”贺久安把红绳捏在手心,差点给外头的人骂一顿,啥玩意啊差点给他暴露了。
“好哦。”莫友疲倦地回完就倒了回去,在熟悉的枕头里眼一闭就睡着了。
贺久安垂下脸哭笑不得,他又摸了把莫友的脚踝,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侧躺在莫友身边把人搂在怀里往胸前按了按。
一米二的床真的很小,小到贺久安几乎翻不过身,他长蹆屈着,膝盖微微架在莫友的蹆上,看人睡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贺久安闭上眼睛,一切都消失在眼前,视线没了焦点以後,他能听见莫友的呼吸声,均匀的起伏声中愈发安宁。
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收缩和迸发之间愈发趋向身边的人。
贺久安叹了口气,又把莫友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顶着一点也不凉快的电扇的风,把脸埋进了老男人的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