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唔唔”两声,皱着眉头要把自己的舌头往回收。
贺久安没许,甚至动上了手。
他松了嘴,用手捏住那截又软又红的舌,像逗弄小猫一样,摩挲着小猫脑袋。
莫友的肚皮跳了跳,完全陌生的触感在舌尖炸开,他的舌尖似乎能感觉到贺久安指腹上的螺纹和刚摸过他的期味。
莫友眨了下通红的眼睛,眼角边挤出两滴泪珠,滚到酡红的脸皮上摇摇欲坠。
他的嘴唇到脚踝的每一寸皮肤都是麻的,裤蹆里藏着的触感也有别样的刺激,戳一下他的喉间就紧一下。
烧着他的喉咙丶心脏,烧出一股子难言的渴。
莫友俨然成了刀板上的嫩肉,被人握在手心搓圆捏扁。
贺久安喜欢看莫友这副快活到的模样,眯着眼睛心里爽的不行,他把藦挲舌头的手松开,沾着晶莹的手从莫友的身上慢慢滑过直到把莫友的两只小爪子完完整整地包住。
明明特别能吃苦,怎麽就尝不了一点甜头。
稍微亲亲丶抱抱就没了力气,倒在他的怀里,像一个被玩丶坏的玩偶。
“你手真小。”贺久安不带一点涩情地亲了亲老男人的头顶,亲到一嘴薰衣草味的汗渍,他没嫌弃,微微阖起眼皮,长卷的眼睫毛在老男人发尖上扫过。
贺久安倾下脸把鼻尖蹭进去,蹭进莫友的头发里,闻他身上特殊的味道。
老男人过得糙,洗澡洗头用的都是同一块香肥皂。
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劣质的薰衣草气味,贺久安并不讨厌,反倒从这种气味中获得片刻的安宁。
莫友幽幽地低头看被包着的两只手,和贺久安的手比起来,他的手确实是小了很多。
但那也是因为贺久安的手太大了。
喉结也大。
什麽都大。
他从一开始就看错了,贺久安除了脸嫩一点,年龄小一点以外,剩下什麽都不小。
要不是因为这张还带着些许青涩的脸诓骗了他,他根本不会因为心疼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贺久安,而驮着人千辛万苦地回了家,现在丶现在还捧着两个手帮人家做这种丶这种——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我丶我想睡觉了,小贺,你能不能自己……”莫友缩着脖子躲头顶上的沉重呼吸,手累身体也累,疲倦的眼睛在眼眶里无力地动了动。
贺久安躬下腰凑到老男人面前看他委屈的模样,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捏得怀里的人身体歪了歪。
他的舌尖舔过颗颗牙齿,语气带着点胡闹的情绪:“行,你趴着撅起来。”
莫友:“……”
莫友还在动的指尖顿在了原地,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垂下来,惊恐地打量手里的被人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利剑。
又利丶手柄又粗丶剑尖又大,看起来就能置人于死地,莫友一张透粉的脸倏忽之间白了。
不可能,他接受不了的。
再怎麽说,他都不可能让这麽大个东西送过去的。
会死人的。
真的会死人的。
“不累了,不累了。”莫友直起身子,软呼呼的小手开始发力,眼皮子也不打架了,说出的话不知道是在给谁打气,“我丶我可以的!”
贺久安愉悦地把手肘往後一撑,看小劳工小小的双手创造奇迹,乐享其成。
只要莫友偷懒,贺久安就会慢悠悠地凑到他的耳边,用舌尖把他的耳垂卷进嘴里,一边品尝一边让人撅起来,喑哑着说自己可以动手的。
莫友就这麽被来来回回吓了个透彻,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掌心的还是跟贺久安本人一样精神着,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
耳边的双重奏早就歇了,短暂的夜晚沉入寂静里。
外头的路灯下,无数小飞虫扑腾着翅膀绕在灯光下面,偶尔不长眼的撞到一块停顿一秒,又再次沿着自己的轨迹运动着。
莫友困得要命,手上无意识失了力气,掐得身边的人一个激灵,差点抖着蹆把人扔出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莫友把手松开,手一撑脚步一转捂着裤子就往床下跑,床沿都没摸到,就被人扯着裤子往回拉。
没裤子还是撅起;来,莫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选择。
就在这一秒的抉择里,贺久安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在了怀里,牙齿痒痒着啃在脖颈上莫友自己抓出来的红痕上:“生意人不应该最讲究诚信吗?还没出去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