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无力抵抗这样的温柔,他的身体被带起离开了竹席,被人圈着脊背抱在怀里,软乎乎的脸颊高高仰着,舌头像被猫条勾引出来的小猫一样,一点一点缠上贺久安的。
暧昧又潮湿的声音连续不断地落在房间里,像什麽东西粘连在一起,怎麽都分不开。
耳边突然落了一声低笑,莫友脸上的泪珠子终于停了,他仰着脸撩开眼皮。
贺久安线条伶俐的下巴微微低着,粗大的喉结滚动了下,把不知道是谁的口水咽了下去。
“这不是挺会勾的吗?”贺久安低下一张足够惑人心智的脸,高挺的鼻尖贴着莫友的鼻尖,视线落在他嘴角溢出来的津液上。
白天吃他吃剩下的蛋,晚上就吃上他的口水了。
是这麽个流程没错了。
从今以後,他们会一起共享更多好吃的东西。
吃嘴子只是第一步。
他会吃遍小绵羊的每一个地方,从软乎乎的面颊到鼔起的囤部,每一滴每一点他都要吃个干净。
把丰满诱人小绵羊架在火上烤,直到榨干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
贺久安擡起一张迷乱的脸,松开扣在莫友脖颈上的手,转而掐住他的脸颊强硬地捏开那张被吻的发红丶发胀的唇,看他唇间被吻的更红的舌尖瑟缩地躲在白生生的牙齿後面。
贺久安侧过脸凑上去,带着无限温柔的舌尖探进去拽着那节小可爱吸了一口,仅一口就撤了回去。
他看着老男人因为食髓知味而追上来的舌尖,手指托着老男人的腰间往上擡了擡,两个物体不期然地撞在了一起。
身体之间自然而然缓慢地摩丶擦生热起来,直把怀里这人磨地喘气连连贺久安才问:“你醉了吗,莫友?”
意乱情迷的莫友猛然之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惊了下,他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好半天才摇了摇头。
没醉,他没醉。
他只是有点不太清醒。
一切都像是一场不可能发生的梦,贺久安会揶揄他,会嫌弃他,会无视他,却唯独不会……不会和他接吻……
他到底怎麽会坐在贺久安的怀里,和他抱在一起接吻。
是做梦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清楚。
明白。
是小贺同志……小贺……贺久安……
莫友後背连着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像是突然被谁敲了一棒子,猛地瞪大眼睛,哆哆嗦嗦地松开挂着贺久安脖子的手,指尖撑在贺久安的肩膀上想把两人之间拉开一些距离。
还没站起来,贺久安修长有力的手臂就追了过来。
贺久安的双手掐着人的腰往下走,低沉的笑声从喉咙里传出来。
“你知道我是谁,所以你才想逃。”
“你怕看到自己在我身上情不自禁地动。”
“你怕在自己嘴里尝到了我的味道。”
“你怕醒来的时候,躺在我身边”
“莫友,你完了。”
贺久安凑上去舌尖掠过老男人未干的唇角,心脏擂鼓一般狂跳。
何止老男人完了,他也完了,早完了。
莫友被湿淋淋的舔舐吓得浑身打颤,他动了动腰像被蟒蛇绞在身体里。
他的双蹆和双臂被分开搭在贺久安大蹆上和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贺久安身上。
贺久安温润的唇啄他的眼睛,凑到他耳边亲昵地说:“贺久安亲了你的眼睛。”
贺久安温润的唇落在他的鼻子上,凑到他耳边亲昵地说:“贺久安亲了你的鼻子。”
贺久安纠缠他的嘴巴,凑到他耳边亲昵地说:“贺久安吻了你的嘴巴。”
贺久安有力的手指将他的唇齿捏开,横冲直撞地吻进去,追着他的舌尖千方百计地吸吮,直到把他的舌尖吻得发麻,躺平着让人胡作非为,贺久安才凑到他的耳边,又闷又沉地说:“好软,又湿又软。”
莫友的耳廓涌进燎原的火苗,人生的前33年他从未听过这些旖旎丶暧昧又让人脸红的话,像暴雨磅礴的夜晚唯一朝他倾斜过来的大伞一般,撩人又让人心底狂跳。
莫友缩了缩被掐出红印的脖子,攥紧的手指在老头衫上留下汗湿的印记。
笔直的脊柱窝里的汗液越积越多,终于攒不住了一波落下,落在裤腰边缘浸湿一大块,莫友像被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没个透干的地方。
他把雾蒙蒙的眼睛睁开,松开挂在贺久安脖子上的手臂哆哆嗦嗦地按在贺久安的嘴上,说出来的话全是无力的呜咽:“……别丶别亲我。”
贺久安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