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衔月勉力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个尽可能温婉的笑容,开始了她的自救练习——
“时倾尘,对不起。”
不行,太生硬。
“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有意的~”
呕,有点恶心。
“子川,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沈衔月反反复复念叨了几遍,觉得最後这个还算不错,不过,说得时候表情一定要到位,不能太硬了,要不容易把他激怒,也不能太软了,万一把他的欲望勾了起来,得不偿失啊。
*
“铮——”
一声叩门。
沈衔月深呼吸,换上一张温柔的脸,笑盈盈地开门,“子川,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没来得及说的话被一个炽热的吻堵住,霎时间,馥郁醉人的松月香铺天盖地,他的胸膛坚硬滚烫,将她牢牢锢在其中,动弹不得,他擒住她细若无骨的纤腕,高举过头顶。
这个吻极深,极长,极致缠绵。
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被他托在空中,大朵大朵的红云染彻天际,烟霞旖旎,熏风勾缠,她浑身无力,几近窒息,颤抖着攀住他的肩颈,在汹涌澎湃的爱潮里不住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锢在她腰间的小臂却收得更紧了些,他的气息淅落她的鼻尖,字字灼热,字字欲野,“你猜凤箫刚才同我说什麽了?”
她摇头,神态娇艳又迷离。
他呼吸不稳,指腹玩味地抹过她红肿的唇瓣,眉毛不自觉微微上挑,这是他的印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在茶肆里,有人说我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衔月,你说是麽?”
沈衔月:……
凤箫你这个不靠谱的叛徒!
时倾尘三两下解落外衫,他宽大的手掌拢住她的後脑,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一寸寸逼近。
沈衔月阖上眼,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怎麽办,她该怎麽办,谁来救救她啊,这个情况根本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辛辛苦苦准备的那些话现在全都用不上。
她指尖微微蜷缩,把他的衣衽揪到发皱,可怜巴巴地仰起脸。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哦?”
他笑了一下,擡指绕过她的青丝,轻慢打着旋儿,“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沈衔月:……
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如此近,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某个地方越来越烫,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好女不吃眼前亏,两害相权取其轻,她羞红脸,低低说了一声。
“你中看……”
“还有呢?”
“也中用……”
他又笑了笑,偏头含住她的耳坠,嗓音掺着一丝隐忍的沙哑。
“大点声,连起来说。”
羞耻。
好羞耻。
沈衔月快疯了,心里大骂这个男人不要脸,嘴上却不敢怠慢。
“中看……也中用……”
话未落,他猛地覆上来,霸道燥热的气息溢满她的口腔,她下意识咬住唇瓣,毫厘不让,他耐着性子吮吸啮咬,直到她浑身酸软,不得不松开齿关,由着他攻城略地,予取予夺。
“唔……”
“衔月,我们该算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