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辞!明明是你发疯!你知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我们的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气他?!”
林星禾身后,秦渡尘也眉心紧皱:“雾辞,你这次,真的做过了。”
“我没有气他。”
她只是说了真话。
“那林叔为什么会昏倒,为什么会进急诊?”秦渡尘冷声反问,“林雾辞,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别做缩头乌龟。”
林雾辞看着指责自己的男人,跳动的心脏仿佛被砸的稀巴烂。
又是这样。
不问是非黑白,就认定是她的错。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此刻,林雾辞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匆匆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他的肾坏死,现在急需找到合适肾源,进行换肾。”
林星禾受不住的踉跄两步,栽进秦渡尘的怀里。
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什么:“姐姐!姐姐的肾可以!小时候爸爸有一次肾炎,我们一家人都做了配型,以防万一。那时候只有姐姐的和爸爸相符!”
“你说谎!”
根本没有这件事。
可一旁,林母竟也附和着林星禾的话:“星禾说的对!当年确实做过!”
她红着眼,不惜跪倒在林雾辞身前哀求:“雾辞,求求你,救救你爸好不好,只是捐一个肾,你这么年轻,不会有事的!你总不能看着你爸去死吧?!”
林雾辞浑身发冷。
连配型都没做过,她的肾也许根本就匹配不上。
她们却……
更让她绝望的,是秦渡尘的定论:“林叔是你气昏的,责任就该你来付。”
接着,他直接命令保镖强硬的将林雾辞带进了急诊室,按在了病床上。
麻药被推进身体里的那一刻,林雾辞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想起以前,她阑尾炎,要动手术时,秦渡尘都会心疼的,陪着她一起做一样的手术,事后,还会用信息素安抚她。
她至今还记得醒来后,摸到秦渡尘肚子上,和她一模一样疤痕时的触感。
可现在,他却强逼着她,上手术台,摘掉她的肾!
“秦渡尘……”
林雾辞又爱又恨的念着他的名字,终于维持不住清醒,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