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呢。
程凛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二话没说,手掌一伸捞住他的大腿根,轻轻松松把人抱了起来。
宋矜郁下意识回搂对方的脖子,眼眸微微睁圆:“你……”
程凛洲和他对视一眼,偏过头,淡声下令:
“老杨,把他嘴里的牙全都敲了。”
“是。”身着西装的司机早已跟随他下了车,浑身肌肉,孔武有力。
唐装老男人的脸色霎时惨白,惊惶地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吓得跪下。
宋矜郁伸手拽面前人的领带,强调:“我报警了。”
程凛洲毫不在意,“敲。”
宋矜郁又攥了一下,同时掌心还握着free的牵引绳。
年轻男人不悦地皱了下眉,勉强改口:“……门牙。”
老杨答是,过去把人按住了。
“你,你……你们敢!”老家伙吓坏了,抖得像个筛子,“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我要打电话给我儿子!”
程凛洲抱着人转过身,薄唇动了动:
“你很想告诉我你儿子是谁?”
他没笑,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无声传达窒息般的压迫。
恐惧危险的本能让唐装男人瞬间闭上了嘴。
……
领口第三次被扯紧,程凛洲垂眸瞥了眼怀里的人,终于迈开长腿往家走。
free的牵引绳也因为高度拔地而起,狼狈地跟在旁边,白眼都要翻出来了。程凛洲看到了干脆调整重心换成单手,另一只手接过牵引绳。
宋矜郁更紧地环住了对方的脖颈,挨得很近,鼻息间传来浅淡的海洋调男士香水味,他神思逐渐恍惚。
单手抱除了力量,更重要的是发力方式和被抱的人的配合,没有经验很难一次成功。
程凛洲抱得很熟练。
“别多想。”对方打断他的思绪,语气懒洋洋的,“我是你前夫,这种小事举手之劳。”
宋矜郁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目光在他凌厉深邃的眉眼间游移,盯住眉弓上那道疤痕:“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程凛洲勾了下唇角,有什么说什么:“前夫这么优秀,你无法释怀也正常。”
宋矜郁又“哦”了一声,“我确实蛮欣赏你的自信。”
“呵呵。”
进门扔开free,程凛洲就近把他放在了前院的凉椅上,脱掉西装外套和皱巴的领带,问:“右脚?”
“嗯。”宋矜郁实在怕痛,小心翼翼地转了转脚腕,一喜,“好像……没那么疼了。”
程凛洲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卷起袖口:“所以你刚才是在骗我抱你?”
“……”他一句话都没说好么。宋矜郁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忍着没反驳。
鞋袜脱掉,赤裸的脚落入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他就算了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条件反射就往外面抽。
程凛洲险些被踢到脸,用了力道攥住那裸足,像捉住一尾柔滑的鱼:“躲什么!”
宋矜郁勾下腰,客客气气的:“我自己来吧,怎么好意思弄脏程总的手。”
这人是有点洁癖的。
程凛洲瞥他一眼,又看向眼前雪白的裸足——足弓弧线修长柔美,脚背清晰可见青色的和经络,骨骼里透出冰雕玉琢。
浑身上下都白得生寒,少了几分血色。
“看一下有没有扭伤。”不给他拒绝的余地,程凛洲捏住踝骨,另一手托着脚掌缓慢转动。
半分钟后。
“没什么大问题。揉一揉药明天就能好。”
宋矜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攥在藤椅边缘的手指发白,腰身轻微颤抖:“谢谢您,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程凛洲再度把他抱了起来,这一次直接扔去了客厅的沙发,问阿姨找了一瓶药油回来。
把药油倒在掌心搓热,程凛洲扫见他僵硬的坐姿,轻笑:“你在害羞?”
“三十岁离异男青年,有什么好害羞的。”
“……”宋矜郁忍无可忍,抄起手边的鲨鱼抱枕扔他。
程凛洲避开,一个倾身再度捉住他的右脚,顺势在沙发上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