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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很不好（第4页）

“他们是嫌你老赢，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就老赢，我跟你打牌都生气。”回忆起之前，楚希的眼神渐渐柔和。

徐望看着她，用眼睛一遍遍描着她的轮廓。

“楚希，阿树有礼物送给你。”孟潞一脸神秘地带着阿树走了过来。

“哇，谢谢阿树，什麽礼物啊？”楚希揉了揉阿树的脑袋。

衆人都围了过来。

阿树有点害羞，又有点紧张，长呼一口气。阿树伸出了手，十指翻飞，手臂也微微颤动着。

楚希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

“阿树学会手语了！！”孟潞开心地抱住阿树。

楚希却笑不出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学手语？”

阿树点点头。

“为了出庭作证？”楚希的眼睛开始泛红。

阿树着急地摆手，飞速翻动手指。

“等一下阿树，慢一点，这是什麽意思来着。”孟潞开始低头翻手机。

“你也去学了手语？”楚希问。

“学了，没完全学会。”孟潞有点不好意思。

“阿树要给你说一段话来着，我翻译了，你先听阿树讲。”

衆人静静看着阿树翻动手指，好像在舞蹈，在歌唱，在轻盈地跳跃。

大家安静地听着。

阿树的表情时而激动时而哀伤。

断裂的世界似乎正在重建。

孟潞念出了阿树想要说的话：

新年快乐，楚希丶孟潞姐姐丶高放哥哥丶徐望哥哥丶山青哥哥丶北弛哥哥丶星野哥哥。

谢谢带我走，给我吃饭，玩具，公园，没有要求的。我跟泡泡玩，开心。跟你们在一起，开心，想跳，想大叫。

我没有声音，舌头割掉，说我，吵。我现在可以，用手说，孟潞姐姐说，用手语很多人听懂，我就可以说话。我会变吵，你们不要，嫌弃。

楚希晚上进来，我很开心，我没有表现。楚希勇敢，红色，我不害怕，楚希也不。我之前跑出去，被抓回去，打。这次没有，我想，很久很久，和你们，一起。

楚希一把搂住阿树，阿树靠在楚希的肩上，紧紧回抱。

孟潞抱住她俩，高放抱住他们仨，徐望抱住他们四个，文山青抱住他们五个，星野抱住他们六个。

“谁要憋死我！”楚希大喊一声，大家假装大笑着扭头擦眼泪。

原来幸福的时候也会掉眼泪。

几个人围在一起看春晚，时不时哈哈大笑。

高放为了听清楚小品在说什麽，把声音调到最大以盖过炮声。

“小点声儿！要聋了！”楚希大喝。

“要聋啦要聋啦。”高放扭曲楚希的声音和动作。楚希过去踢高放。

“诶？你腿好了？”高放一边躲一边惊讶。

“被你气好的！”楚希追上去。

孟潞低头玩了会儿手机，突然惊呼一声。

“怎麽了？”衆人齐声道。

“风星被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