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希丶文北弛丶星野还在昏迷中。
阿树已经下床了,乖乖地跟着孟潞。
孟潞已经被当成这家医院的正式员工使用了。阿树成了她的小助理。
又传来一阵欢呼。
孟潞已经懒得问了。
结果一堆医生涌入。
他们要转移到更大的医院去了。
孟潞和阿树守着楚希,高放守着星野,文山青和徐望守着北弛。他们分别进了救护车。
门口守着的军队似乎又换了一波,又有新的记者扛着机器拍摄。可能是他们的同事的一群人躺在原地,七零八落。
新医院,宽敞明亮,设施齐全,还有电视。
他们五个人终于从新闻中了解到发生了什麽。
他们陷在昏迷-抢救-昏迷的循环中的时候,外边的军队换了两波,政权换了三个。
那栋楼里救出的伤亡人员中有许多是前前政府官员,第一波军队也是他们的。记者被杀後许多人开始游行,前政府以反对腐败和色情産业合法化迅速上台,但似乎武装力量不足。现政府很快趁虚而入。
两天前YFS府的夜风颂镇死亡32人,其中有14名前前政府官员。300人受伤,目前情况稳定。事故原因是前前政府内部斗争。
没有关于伤亡人员的进一步详细信息。
被困群衆的手机理论上被还了回来,但孟潞他们没拿到。
文山青和高放四处聊天才搜集到一些信息。
现在舆论的热点是色情産业应不应该合法化,其他的似乎无所谓了。至于张强,更是在T国查无此人。
他们四个“大人”外加一个小孩阿树,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呆坐,时不时传来一声长叹。
好消息,警察甚至没来找他们做笔录。
坏消息,他们想交给警察的证据也成了一段刻在脑海的记忆。
“我有点理解楚希一个人提刀去杀张强的感受了。”文山青说。
孟潞惊讶侧头,文山青向她传播了楚希的这段往事。孟潞听完摇摇头,“不值得”。
“为什麽?”文山青侧过头看到孟潞扇子一般的睫毛。
“你们的未来,你们的命都比张强的珍贵。”孟潞说。
“你对张强有什麽印象吗?”高放问孟潞。孟潞摇头。他们之前去福利院玩的时候甚至没怎麽看到过他。
徐望陷入沉默。他的父母一开始直接给福利院捐钱,後来却直接送物品过去,他大概猜到一些缘由。後来到了Y市,张强喜欢投资一些艺术活动搞形象,他倒是也接触过几次。只是那时他并未将两个人联系起来。
楚希丶北弛丶星野各一间病房。
他们五个在三间房内来回穿梭。三个人约好了一般酣睡着。
又过了四天。
孟潞渐渐觉得奇怪。她把疑惑说出口,在之前的医院她看过他们三人的情况,星野稍微严重一些,但都不至于昏迷六天。
一种不妙的感觉浮现在他们心上。
换了医院之後,这里管理规范,孟潞就很少插手用药和治疗之类的事情。靠着高放和文山青的翻译跟医生问询。
“我们现在就去找医生问个清楚!”高放拍凳而起。
孟潞微微犹豫,“我也只学了个皮毛,质疑的话也没什麽证据……”
“那我们就去问细节,问清楚,这是我们的权利。”文山青说。
“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
孟潞有理有据一条条陈述,一开始还是比较有序的相互交流。
不知道聊到哪里高放突然掠过翻译环节开始跟医生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