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青在偷偷拍照,被江月发现後勒令多拍几张。江月看过成片後说文山青最好别接摄影展。文山青不服,试图争执,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否定。
最後方圆自告奋勇说她来拍吧。
“这拍的也太好了。”楚希忍不住赞叹。
“真的真的。”高放附和。
“开什麽玩笑,方圆可是大摄影师。”江月莫名得意。
“哈哈没有没有,有时候也要充当摄影记者来着,练出来的。”
大家还在讨论着照片,并丢下饭开始合照。
楚希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徐望一直很安静。
“我仔细看了照片,发现你不上相。”楚希对徐望说。
“啊?”徐望没反应过来。
“方圆拍的照片,没有你本人好看。”
楚希在高中的时候从来没发现徐望的脸可以红得这麽快。
饱餐一顿,文山青提议来点饭後开胃酒。
高放撸起袖子开始调酒。
楚希被高放浮夸的动作引得呼声连连。
高放在一声声赞美中逐渐膨胀,酒泼了路过的无辜徐望一身。还嬉皮笑脸说反正徐望看不到不影响他穿。挨了正义的江月和楚希好几锤。
高放调的酒意外地好喝。大家纷纷赞叹,并询问高放从哪里来的秘籍。高放正要回答。
“因为是我教他的呀。”低沉又清亮的声音传来。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发声人。
楚希也看过去,是那天在医院宣称是高放恋人的人。他穿着黑色休闲西装,脖子上带着银色的细链,在灯光下轻轻闪动。头发微微遮住眉毛,虽然笑着,但眼睛里却有一丝丝挑衅。
空气安静了三四秒。
“大忙人怎麽有空来跟我们这帮俗人厮混了啊。”江月挺身而出调节气氛。
“来和大家玩儿,不欢迎吗?”星野还是微笑着。
“欢迎欢迎,但你是怎麽进来的?”文山青开始考虑工作室是不是需要加派保安了。
“门没锁啊。”
……
楚希回忆了一下,然後看向江月。
江月一脸心虚,“我们来的时候门就开着,我还以为不用关呢”。
有江月和文山青在,气氛很快又热烈起来。
但有北弛丶高放和星野在,气氛又透露着一丝诡异。
作为这里为数不多知道原委的人,楚希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徐望扭头问楚希是不是被蚊子咬了,他去拿花露水。
楚希连连摆手摇头说没有没有。徐望还是去拿了。
徐望递给楚希花露水的时候恰巧被高放看到,高放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楚希你怎麽好意思对我们徐望指手画脚的啊”。
大家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楚希和徐望身上。楚希变成红色。
“门没关蚊子进来不少,给大家拿个花露水,你们要吗?”徐望倒是镇定自若。
“对不起,我忏悔。”江月说。
楚希闪过一丝失落,擡头又对上高放在挤眉弄眼。还有空管我,楚希用眼神威胁高放。被星野盯了过来。好可怕的眼神,楚希暂避锋芒。
一会儿,酒喝完了。
高放正要继续给大家调酒。
星野缓缓握上高放拿起杯子的手,“我来吧”。
高放顿了一下把手撤走。
“已经喝了很多了,今天就算了吧。”一晚上几乎没说话的北弛突然开口。
楚希倒吸一口气。
所幸这个桌上多的是不明就里的人。
“别呀北弛,这才哪儿到哪儿,调酒不算酒。”文山青大大咧咧。
“一会儿还要回去,喝太多不方便。”北弛温和地笑着。
“啊?还要回去?”江月有点懵,她怎麽开车啊。她还以为今天是通宵局呢。
“不差这一杯。”星野把已经调好的酒推到北弛面前。杯底的奶色上方浮着酒红色的葡萄汁,冰块在其中似时隐时现的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