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照顾文北弛?”
“我朋友,也是给你找兼职那个。”
楚希又立马站起来,“什麽?他叫什麽名字来着?”
“高放啊。”
楚希冲到文北弛房间的时候,高放正在给文北弛,或者说章弛擦脸。
楚希停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麽。
好在高放擡起头发现了她,两个人相对无言。
楚希刚要开口,高放的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小声,然後走了出来。
沉默。
“他醒过来几次,但是很快又睡过去了,医生说他太缺乏休息了,应该很快就睡好了。”高放率先打破沉默。
楚希,或者说石希不知道说什麽。
“他应该没有认出我,几次醒来都念着小希小希。”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怎麽从来没听你说过。我都不知道。”
“等他醒了你跟他商量商量别在那个公司干了,身体最重要。”
“听江月说感觉你也不是很差钱,不过章弛也不能接受要你的钱,再换个工作吧还是。”
楚希听到高放喊章弛,眼泪一下子控制不住开始往出掉。
高放本来很生气的。
能不生气吗。
消失了七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已经遇到了结果石希还假装不认识自己,还换了名字。章弛也是,一见面就躺在病床上。江月说楚希晕倒了,高放自己都差点晕倒。
但是石希哭了,印象里石希从来没哭过,除了和孟潞一起去找自己那次。算了,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别哭了,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你还好意思哭。”
楚希还是哭,哭得一抽一抽。
高放给楚希擦掉眼泪,然後把她抱在怀里摸她的头,“行了行了,鼻涕都擦我身上了”。
楚希笑了,鼻涕泡破在高放身上。
高放一脸嫌弃,“这可是我演出时候要穿的,我真服了你了”。
北弛睁开眼的时候,楚希窝在旁边睡觉,他才终于感到安心。
楚希有心电感应一样,也睁开了眼睛,然後立马坐起来。“你好点没有,你还难受吗?我要叫医生吗!”
北弛拉住她,“我没事”。
楚希又开始手忙脚乱地倒水丶切水果。
“你别忙了,我不喝,咱们啥时候回家。”
“医生说醒了再观察一天就能回,章弛,你必须把你那个破工作辞了,必须,行吗?”
北弛听到章弛这个名字有点恍如隔世,“没事,这几天不忙了,就是前段时间忙。”
“我不管,你必须辞职。”
两个人还在辞和不辞地拌嘴,高放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捧花。
北弛愣住了,楚希想起来北弛可能不记得晕倒之後的事,于是开始解释。“这是高放,江月叫朋友来帮忙,没想到是高放哈哈哈哈哈。”
更尴尬了。
高放把花放在桌子上,“向日葵,你最喜欢的”。
楚希刚想说我不喜欢向日葵,立马反应过来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又想他怎麽知道北弛喜欢向日葵,自己都不知道。
“谢谢。”北弛沉默了片刻挤出两个字。
“这麽久没见,就两个字?”高放故作轻松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