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做不了?
简殊叫苦连天道:“那哪儿行啊?见抒姐那麽持久,一会儿还得弄好一阵呢,咱俩总不能一直就这样苦哈哈地干站着吧,腿都酸了,让我靠靠还不行……”
这圆溜Beta小嘴嘚吧嘚吧的,不得理也不饶人,还故意擡起手臂做假动作,推着柜门仿佛要夺身而出。
“等等,”林奚因被惊得连忙拉住了她,“站不动你可以蹲下。”
“真的?”简殊的眼神戏弄,梭巡着往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在望见她不怀好意的笑意之前,林奚因还浑然未决,这就错失了阻止她的关键好时机。
当简殊膝盖一弯,缓缓降低身体重心时,林奚因才察觉出了不对劲。
两人之间这个微妙的距离,任他再怎麽防备着,以手肘挡着空隙,也只能隔出一掌宽来。
简殊一往下,她的身形不高不矮,腹股沟折叠,双腿弯曲,上半身直立,这样一蹲,那她的正脸,就刚好朝着林奚因的裤链子了。
要是再哈一口热气,简直不敢想象。
“嘶——”
她还真敢哈,林奚因被一下激得差点破音,立刻手忙脚乱地以掌心捂住了她的脸,是像翻掌向上似的,手指勾着她的下颚一擡,从下往上盖住了简殊的口鼻。
“停!”男O压抑着嗓音,羞恼地斥责她,“怎麽非得动嘴?你是流氓吗?”
简殊无辜地仰望他道:“不是你让我下来的嘛?”
眼下这擡头不见低头见的,林奚因实在没辙,只好拽着她的手臂往上提:“靠在我手上。”
女Beta的身体素质确实羸弱,林奚因好歹是个男人,思量了一阵,他先刻意忽略脖颈上残留的那一下嘬吸触感,以及手掌心才刚被她呼了一手热气的湿度,林奚因试着绅士地照顾她。
他用肩背抵住一侧的柜壁,把手臂拉直越过简殊的肩膀上方,手掌撑在另一侧柜壁上,这样就让手臂借力架了起来,允许简殊倚靠。
“嘿嘿。”简殊龇牙得意地笑了笑,居然还真不客气地挂了两个胳膊肘上去,像小孩儿双臂箍在栏杆上似的,荡了荡身子,姿态格外轻松。
“……”林奚因蹙眉,但因为这样调整後的姿势只挨着手臂,总比让简殊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来得强,所以他到底也没说什麽。
*
只是情势越来越焦灼——
阴暗狭窄的柜子里,两个人的呼吸交错,空气闷了些,在渐渐升温。
林奚因被流氓B突袭占了两下便宜,一下吻在锁骨,一下吻在掌心。
锁骨的敏感自不用说,仅次于後脖颈的腺体和脸颊,又离这两处那麽近,稍一不留神,就会被流氓一歪嘴,偷袭进而贪婪地玷污到了别处,于是这特殊的位置便显得更危险了些。
至于手心——连妻主都还没吻过他的手掌。
他与她两人从相亲到订婚,再从婚礼到分居3年,从最初开始,及至现在,没有恋爱,不存在求婚,那Alpha对Omega邀约所行的吻手礼就更是无从谈起。
虽说是小题大做丶无足挂齿的,但林奚因俨然已经失去了手掌贞洁的第一次。
“轻,轻点儿……”
一阵突兀的求饶声,从柜子外传进来。
那声音隐隐绰绰,却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忽视,这种穿透刺进人心的尖锐感,乍然削磨得实木柜门都似乎只剩下薄薄一层了。
这麽一打岔的功夫,林奚因才恍然清醒过来,意识到他刚才一瞬间居然像屏蔽了外界一切干扰似的,陷入了某种认真考虑简殊越界行为的沉沉思绪当中。
门外暧昧的声响,门内传递的体温,林奚因说不上来是先感伤妻主的薄情,还是先守好自己的贞洁,免得被简殊搅得浑身不自在。
偏偏兰斯的喊声,一句句的都是妻主。
光线灰暗,简殊瞧不清他的脸,仍是眼睛盯着他脸庞的方向,好奇问:“有什麽想法?痛不痛心?”
说实话,她馀某人是够刺激的。
头一次偷听自己的BED戏,还是这样旁观者的第三视角。
脑海中,一边是与兰斯在面红耳赤的真枪实干,一边是家O郁郁不得志的可怜惨状。
她牵扯着两位漂亮美人,一对在做,一对在听。两对都是她。能创造出这麽一场天时地利人和的新奇境况,馀见抒觉得自己轰轰厉害,简直出息极了。
此时此刻,卧室里一派富丽堂皇,光线映在兰斯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亮得晃人眼,而衣柜里一眼黑黢黢的,连林奚因泛红的耳根都瞧不清楚,只能靠手试探着摸索。。
谢天谢地,要不是两处视野的光线明暗交替,有着极致的对比,一白一黑,让馀见抒能分得清谁做什麽,不然两具身体离那麽近,她的感官稍微一个混淆,那就成了「Beta简殊」在兴风作浪,把林奚因架在腰上举了。
林奚因瞥了一眼简殊,隐约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了几分雀跃,不由问道:“你在幸灾乐祸吗?”
“哪儿有?明明是在为咱们林老师打抱不平……”简殊果真跃跃欲试,出主意怂恿道,“既然她出轨,那你也可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