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四下光线昏暗,遮掩了他红透的耳朵。
林奚因垂眸,道歉说:“是我表现得不够好。”
馀见抒顺势一觑,Alpha的生命力旺盛,刚醒过来都会这样,她有时就这样不管不顾等着消了,今儿却额外被林奚因注意到。
“怎麽会呢?”
馀见抒坏笑,手掌控住林奚因的後脑勺,把那一张英俊的脸凑过来,贴上前去。
这实在是一个极其近距离的姿势。
不光是肢体语言,她的衣摆丶枕头丶被褥,处处都是她信息素的味道,那股凌冽的酒精味,刺得林奚因膝盖发麻。
林奚因紧咬的牙关松懈了,慢慢地,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头颅顺着馀见抒摁压的方向往前。
似乎刚好用牙尖咬到了她睡衣衣摆上垂落的一根棉质系带,正要解开。
直到贴近到仅有一张纸那麽薄的距离的时候,馀见抒一掐他的下巴,把林奚因的脸擡起来。
“哈——”馀见抒恶趣味地逗他,“这麽馋的啊?”
“哗。”
林奚因立刻一下子满面充血,他像受惊了的兔子似的弹起来,撑着床下地要跑开。
“哎,”馀见抒反手把他拉回来,拽进怀里,“说你两句情|趣话而已,动静那麽大……不是刚才说的,让我想对你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嘛?”
林奚因都用上“您”的称呼了,这是一贯Omega对Alpha的尊称,馀见抒还当他想陪她玩一阵,没想到那麽不禁逗。
“不是……我……”林奚因犹豫着想解释,但又仪式难以措辞。
解释什麽,解释人前言辞冷峻丶不近人情的林教授,在此刻却低眉顺眼地想帮她口?又因为刚才被妻主虚晃一招没能口上,所以才感到羞愤和失落吗?
“别老说些拒绝的话,”馀见抒哄孩子似的亲了他脸颊一口,“咱俩是夫妻,你见过谁对妻主一口一个‘不’字的?”
林奚因被她的温存迷惑了片刻,诚恳地说:“抱歉,我不会再这样了。”
“不会怎麽?”馀见抒诱导地问,同时加快语速。
林奚因答:“不会拒绝您。”
馀见抒问:“哪怕很羞耻?”
林奚因点头:“嗯。”
馀见抒笑了:“光‘嗯’可没意思,要擡头,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说。”
林奚因深呼吸,照做,与她对视:“哪怕很羞耻。”
“对,”馀见抒嘬了他一口,“这不挺会来事儿的嘛。”
林奚因的鼻翼间嗅到了愈发浓郁的信息素香味,像是妻主对她应许的奖励似的。
他不得不感谢馀见英学长,两人结婚三年,才终于第一次有了这样独处的机会,他的Alpha妻主甚至在这一刻温存地与他调情。
然而,失望就在下一刻。
馀见抒趁着两人热络起来,有意无意地问:“那一会儿,等吃完饭……给我转点儿钱行不?”
林奚因难得被焐热的心,瞬间如坠冰窟。
林奚因後退半步,拉开距离,去酒柜的吧台边倒了杯水。
“又走啊?”
馀见抒跟在他身後,快步逼近,然後上半身前倾,先一个接吻,将林奚因嘴里的清水渡走,咽下去,与此同时一手将玻璃杯夺走,又自己灌了半杯。
林奚因被她这幅脸皮厚厚丶连吃带拿的样子弄得没脾气了,定定地看着她。
“你也渴啊?怎麽不吭声?”
馀见抒讨好地帮他重新倒了一杯,见林奚因不接,她干脆原样照旧,自己先含了一口,再亲吻渡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