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要她
乔茉眼皮努力开合几下,眼神才虚虚地对上焦。
屋里不知什麽时候站了许多人,很是拥挤。
乔薇像只刚出水的虾被捏住喉咙,手脚凭空乱舞。
一群男人都停下手,看着可怕的一幕。
透明玻璃片如匕首正对着乔薇颈部动脉,已经刺穿浅浅的表皮,一抹殷红渗出。而这“匕首”的另一端,早已滴滴答答滚落血滴,
周锦筵肩头还湿着,脸色苍白阴狠,雨水顺着鬓角滑落,落魄而决然。
“放人!”
乔继林只稍微迟疑,乔薇脖子上的红痕便又裂开一些。她杀猪般地嚎叫。
“爸!爸!!你快放开她,我可是你亲生的。”
“爸,救我,我不想死,他真的会杀了我……”
绝望凄惨地嚎叫中,周锦筵目光定定地看向乔茉,冷灰的眼底闪了一抹泪,“最後一遍,放人!”
死一般的沉默後,乔茉被扔下,顺着墙瘫软到地上,她强撑着站起,两个有眼色的过来架着她到了周锦筵身边。
霸道强势的气息瞬间裹挟着她,像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终于找到停泊的港湾。
那两人直接拎起乔薇扔了出去。只是她惊吓过度,软塌塌地怎麽也站不起来。
算上周锦筵这边一共七个人,对面十几个人。这一次他目的明确,只要乔继林放了乔茉,其他的账日後再算。
“人已去,该还逝者安息。乔先生不明事理。”
周锦筵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比窗外的雨更凉薄。
“能比国棉集团更放肆吗?竟然趁人之危强娶我女儿。”
周锦筵伸着血淋淋的右手,指了指瘫在地上的一团,挑眉道,“这个?”
乔继林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死盯着被周锦筵揽在身後的乔茉,“周总别明知故问。”
说着他迈步走近,冷冷一笑,“今日礼数不周,改天,我们好好聊聊。”
手一挥,十几个人,架着像烂泥一样的乔薇跟着乔继林呼啦啦地撤离灵堂。
雨点叩打窗棱的声音再次占据主导时,乔茉正在给周锦筵包扎伤口。
一倒血淋淋的口子横贯右掌,血肉翻开。
助理冒雨买来药品,乔茉拧开一瓶医用酒精直接冲洗伤口。
“忍着点,会很疼。”
周锦筵连哼都没哼一声。
他盯着乔茉脖子上的淤青,又擡眼看向守着灵堂的三个人。
“平时让你们别总窝在办公室里,多练练,现在傻眼了。”
三个人愧疚地看乔茉。
这个素来爱笑的女孩从事发到现在都没有怪过他们,甚至现在还替他们求情。
“算了,谁能想到他会带十几个人来祭拜,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的风声。”
周锦筵没多说什麽,完好无损那只手挥了挥,一夥人识趣地撤走,顺便关上了门。
自从给了十万块後,乔继林再没找过乔茉。
大概是觉得林蕾是个无底洞,乔继林那麽功利的人,不会主动上门送钱的,所以不见最好。
而这次突然出现,处处透着诡异,乔茉一时想不透,回过神来,只见刚刚冲洗过的伤口又开始出血,她叹口气,继续倒酒精,先解决眼前吧。
“要不去缝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