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知道了,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薛理皱眉,“懂不懂?”
林知了无语又想笑:“薛大人,你觉着满朝文武谁还坚信你的身体无恙?”
薛理被问住。
过了许久,长叹一声,薛理决定破罐子破摔,“算了!”
三个月後,林知了到厨房就反胃,估计早饭吃积食,就去店里休息。
片刻後,林知了後知後觉,不是有了吧?
林知了想去找大夫,又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她想到了弟弟。
原先今年林飞奴要准备童试,而童试有三场,二月的县试,四月的府试以及一年一度改成两年一次设在秋八月的院试。
这三场考试对用心读书十年的林飞奴而言不难,可是也要认真对待认真备考。林知了体谅弟弟一年考三场,人瘦了一圈,就告诉他今年後几个月想干什麽干什麽。
林知了到家,林飞奴正犹豫着去不去找院试没过的章元朗。他担心章家夫人看到他又数落章元朗平日里读书不用心,院试都能落榜,秋闱春闱别想了。
林知了叫他套车,又令家仆陪他一起把二哥接过来。林飞奴顿时没空犹豫不决:“丰庆楼有人生病?”
林知了:“我可能早上吃积食了,叫二哥给我看看。”
林飞奴皱眉:“你不是舍近求远吗?”
林知了下意识问:“什麽?”
“你未来妹夫啊。”林飞奴颇为无奈地提醒。
林知了:“他不是在太医院给太医拎药箱?”
“总有休息的时候啊。他伺候的太医休息他不休息?”林飞奴有些无语,“我看您不是肚子里积食,而是脑子吃糊涂了。”
林知了擡手要揍他。
林飞奴快速後退:“我去牵马!”
家仆试探地问:“掌柜的,您是不是有喜了啊?”
林知了惊了一下:“这麽明显吗?”
“只是吃积食哪用得着找薛大夫啊。也就飞奴公子年龄小见得少,又对您不设防,您说什麽他都信。”家仆替她感到高兴,“您快回屋歇着。”
林知了回屋等着。
两炷香後,薛瑜未来相公的祖父丁老太医来了。
林知了的那番话糊弄不了家仆,同样糊弄不了老太医。老太医一听积食去乡下找薛二哥,联想到积食胃不舒服就猜到真相。
丁老太医过来一搭脉,便眉开眼笑。
林知了不禁问:“真有了?”
丁老太医点点头,瞧着她不是很激动:“林掌柜好像不意外?”
林知了叹气:“我一向胃口好,吃撑了也不可能积食。”
为老太医沏茶的林飞奴奇怪:“什麽意思?你不是积食啊?”
老太医打趣:“傻小子!你姐有喜了。”
林飞奴看一下他姐,脸上无“喜”啊。林飞奴奇怪:“什麽喜?”
“这孩子真是读书读傻了。”老太医无奈地摇摇头,“你要当舅舅了!”
林飞奴震惊。林知了赶忙接住茶杯。林飞奴跟做梦似的,讷讷道:“我要当舅舅了?”回过神就问老太医是男孩还是女孩。
月份不长,老太医把不出男女:“你希望是男孩女孩?”
林飞奴:“我希望女孩像二哥家的龙凤胎一样乖巧,不能像她姑薛瑜,就会天天欺负我!如果是男孩就更好了,我可以带他骑马打猎!”
林知了:“你想的真美!”
“想想又不犯法!”林飞奴又问老太爷注意事项,有什麽东西能入口,什麽东西不能入口,不等老太医说,我写下来,他又转向林知了,“丰庆楼和仁和楼——”
林知了打断:“我只是有了,不是得绝症!”
林飞奴哼一声:“你又没生过!懂什麽?”转向老太医,听他的。
老太医:“你姐身体极好,头几个月注意一下别磕着碰着,四个月後想做什麽做什麽。”
林飞奴不认同:“您这话说的,好像耍枪舞剑也无妨!”
老太医点头。
林飞奴惊得瞪大双目。
林知了:“不懂的是你!”
“可是,可是二嫂——”林飞奴困惑,林飞奴十分想不通。
林知了:“二嫂太在意,总感觉动一下孩子就没了。哪有那麽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