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了:“拖不了几日也无妨。我娘跟你娘不同,她身边有个二婶那样的,她也不敢跟我大吵大闹。”
“阿姐,你在屋里做什麽啊?大花说它饿了!”
林知了看向薛理,“他怎麽越来越会信口胡诌?”
薛理气笑了:“我教的?以後你教他读书识字,送他去学堂。”
林知了哪有时间:“人家只是随口一问。”朝外面喊,“来了。阿姐不用拿钱吗?”
小孩:“钱在店里啊。”
刘丽娘闻言担心有人摸到店里,她把钱盒子搬屋里,又用脏衣服盖上才锁门。
“先前我说的五百文在我这里。”这五百文还是刘掌柜给的。林知了没有拿出来分了,刘丽娘也没提,只因她认为林知了分她三贯,她已经占了大便宜。
一行人往东出了巷口不约而同地停下,路边有十多人,林知了感觉有热闹可看。忽然其中一人转过身来手捧荷叶,荷叶上是底部金黄的煎包,林知了难以置信,“煎包?”
话音刚落,又有两人转身往南,人墙出现了缺口,一张熟悉的脸落入林知了眼中。薛二哥惊得不敢相信:“伯仁他娘?”
林知了:“先前周嫂子跟我提过一句,有人开始卖煎包。应该就是说她。”
刘丽娘笃定:“跟她弟妹学的!真不应该教她!”
林知了:“二嫂,我们开门收徒,唯独不教族人,只因一年前的一件事,无任谁知道缘由都会怪我们小家子气。再说,当日来的也不是王氏本人啊。”
刘丽娘心里憋屈。
林知了见状劝她放宽心,很多病只是因为爱生气。
刘丽娘白她一眼,又胡说八道。
林知了:“真的啊。二哥,你说。”
薛二哥:“郁结于心对身体不好。若是改日你和弟妹生了一样的病,弟妹一副药痊愈,你要喝上十天半月。”
刘丽娘气不过:“可是——”
林知了:“二嫂,若是在那边卖煎包的人是大嫂或者二婶呢?”
刘丽娘张口结舌。
林知了:“还生气吗?”
“去吃饭,我饿了!”刘丽娘向北而去。
薛瑜捂着嘴笑。
薛二哥拽着妹妹的手腕跟上。
小鸽子冲姐夫伸出小手。
薛理抱起他,叹气道:“我和你阿姐还没有孩子就养够了孩子。日後如何是好?”
小孩:“我给您养老送终啊。”
薛理险些被自己的脚绊到。
林知了扶着他,“林飞奴,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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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热闹非凡的瓦肆又不由得停下,只因不远处有个推车卖蛋糕的。此人林知了等人很熟,周嫂子的相公。
刘丽娘糊涂了:“我怎麽记得今天周嫂子才出师?”
林知了:“待所有人学会,全城都是卖煎包和鸡蛋糕的,还有现在卖得快?”
话虽如此,刘丽娘依然感到震惊:“这才多久啊?”
鸡蛋糕比城里糕点便宜,香软蓬松,老弱妇孺皆可食,林知了有种感觉,不过十日便会风靡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