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明白为何,先前家里进过贼。
小鸽子心无旁骛。
薛理见状瞪一眼妹妹,薛瑜拿起毛笔挠挠头叹着气继续练字。
林知了除了买明早用的猪排和里脊,还买了一斤三肥七瘦的猪肉和二十个鸡蛋以及几个柠檬。
柠檬在丹阳这片土地上不是稀罕物,跟品质好的橘子价差不多。林知了只买四个,倒也没花多少钱。
回到家中刘丽娘把明早用的猪肉吊井中保鲜,她在林知了的指点下剁猪肉馅。林知了打鸡蛋,请二哥搅蛋液,她准备其他东西。
丹阳百姓很少吃饺子亦或者馄饨,像山东村六七十户,有擀面杖的屈指可数。刘丽娘不是例外,自然不会调馅料。是以林知了叫她往馅料里淋入热油,她心里纳闷依然照做。
林知了把馅料搅拌好就叫二嫂和面。
薛二哥给二人打下手,累得胳膊酸痛,忍不住问林知了用鸡蛋做什麽,怎麽还往里面放柠檬。
林知了:“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成不成。”
薛二哥叹气:“行吧。还要我做什麽?”
林知了:“移到店里,去店里做。”
薛理看到他们进来就叫两个小的收拾笔墨,随即领着他们出去透透气。薛瑜到外面就高兴地感叹:“外面真好。”
薛理把大花给她。小鸽子抢过去:“我的大花!”
薛瑜白了他一眼,到茶叶店门口看到小花趴在窗台上打盹,她三两步过去:“小花,还记得我吗?我是姑姑啊。”
小鸽子拽着大花过去:“我是阿爹。”抓起大花的两个前蹄跟小花打招呼,“这是你阿兄。”
梁掌柜口中的茶喷了一地,不是因为“阿爹”而是“阿兄”。猫管狗叫哥,也就年幼无知的他说得出口。
薛理嫌他丢人:“放开大花。大花快被你攥没气了。”
大花大了,小鸽子抱着它吃力,经常拽着它的蹄子。大花被拽习惯了,兴许知道小孩没有恶意,很少哼唧挣扎。小鸽子自然没有发现大花不舒服。
小鸽子低头看着大花生无可恋的样子赶忙松手,摸摸它的狗头:“大花,对不起,阿爹不是故意的。回去我把阿姐给我的好吃的分你一半。”
梁掌柜闻言好奇地问:“林娘子又做新菜了啊?”
薛理:“不知成不成。待会我拿几份你和蒋掌柜尝尝。”
梁掌柜打算待会关门,闻言决定今日营业到天黑。
过了半个时辰,薛理回去,进店就闻到肉香。林知了掀开锅盖把水煎包盛出来叫薛理尝尝。
小孩气得哼一声。
林知了递给他一个,小孩张嘴咬住就吐出来。林知了:“怎麽不吃?”
“好烫啊。”小孩不敢跟姐夫抢。
薛理叫他俩先洗手。
待他们再回到店里,林知了就把鸡蛋糕拿出来。薛理闻到浓浓的蛋香口齿生津,他不动声色地咽下口水叫林知了给他盛五个水煎包。
林知了闻言切出五小块蛋糕放入盘中,连同包子递给薛理。薛二哥看着薛理端着两个盘子出去,惊疑不定:“——你怎麽知道三弟要做什麽?”
林知了:“如果不是有别人需要,相公不会特意说给他盛几个几个。”
薛二哥仔细一想,他弟从未说过要吃几个几个。
刘丽娘:“自己粗心还怪弟妹仔细?”
“我——我尝尝这个包子什麽味儿。”薛二哥夹一个水煎包,一口咬到肉,面香和肉香扑鼻,他就想说跟我吃过的生煎馒头一样,尝到肉味,感觉比他吃过的香,“是不是因为加了热油?”
林知了点点头,递给俩小的两块鸡蛋糕。薛瑜和小鸽子一致认为软软的鸡蛋糕好吃。薛瑜吃了两块就跟林知了商议,叫她再想个别的教徒弟,鸡蛋糕他们自己留着。
此话得到薛二哥的支持。
林知了:“你说拉面不值五百文,这个水煎包跟生煎馒头差不多,两样加一起应该也不值。又不能教她们做油饼和刀削面,还要让她们觉得物超所值,除了这个还有什麽?米做的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