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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小说>换亲后今天也在努力赚钱作者元月月半 > 55 赔钱(第2页)

55 赔钱(第2页)

邻居还没说完身边就多了几人,这几人经常进城,听说过薛母和薛二婶去店里闹过,待邻居说完,其中一人愈发不理解:“理兄弟他娘怎麽想的?为了老大的儿子,竟然把理兄弟和老二往外推?”

邻居:“说起来也不是故意往外推,只是没想到理兄弟选择林家姑娘不要她这个娘。”

住在村子中间跟薛家不熟的村民好奇地问:“她为什麽要任由张丹萍个老虔婆叫薛理休了林家姑娘?”

邻居:“她从来没有把儿媳妇当自家人。陈氏生之前也是外人。张丹萍给薛家生了一对儿女就是薛家人。理兄弟为了他娘子把他二婶一家撵出去,他娘觉得今天你为了林氏敢这样对你二婶,明天也敢这样对我。她又管不住理兄弟,就朝林家姑娘下手。可惜管的越多,林家姑娘越不听。”

这位村民糊涂了:“不能不管?像我婆婆,只要不叫她做饭,无论吃什麽人家都不在意。给她钱用,我孝顺她,说句不好听的,我偷人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薛家邻居:“难怪你婆婆天天乐呵呵的。”顿了顿,“要是家里只有理兄弟他娘,他娘可能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有个张丹萍,还有陈氏个不省事的。”

听到最後一句,围在她身边的四五人不赞同,陈氏单说相貌,在村里不是最出挑的,她的两个妯娌不比她丑。要是加上家世和性情,村里这些年轻媳妇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邻居见状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没有确凿证据,说出来容易招惹是非,“不信你们等着看。”

过了七八天,陈氏的表妹来找她。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怀里多个大包。邻居在外面乘凉,见状怀疑陈氏把薛家的东西往娘家搬,故意起来碰一下陈文君的表妹,不待表妹反应过来就道歉,然後急匆匆往南跑,像是有什麽急事。

到南边拐到西边,又往北拐进了胡同,这位邻居才敢大喘气。过了一炷香,她到家就跟丈夫说:“陈文君这娘们有情况。”

她丈夫:“别胡说八道。她天天带着孩子能有什麽情况?”

“想哪儿去了?不是偷人。她把薛家钱财往娘家运。可能怕娘家人过来太扎眼,叫她表妹出面。不信你改天问问薛家老大。”

也是晚稻种下去,村民得闲无事,待薛大哥回来,这位邻居的丈夫问他家里有多少钱。薛大哥问他是不是想借钱。对方又问他知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钱。

薛大哥不清楚,不过陈氏跟他提过,加上卖方子的钱和他上个月月钱,箱子快满了。薛大哥不明所以地回到家,看到儿子就把此事抛之脑後。

天蒙蒙亮,万籁俱寂,薛大哥醒来睡不着,想起邻居的那番话。他犹豫片刻悄悄起来,拿走陈文君的荷包打开箱子,装铜钱的箱子空了一半。薛大哥的脑子懵了,回过神推醒陈文君,指着箱子叫她解释。

陈文君没好气地反问:“解释什麽?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弟弟好弟妹干了什麽。”

薛大哥近日听同事说过,薛理把方子公布出去。薛大哥料到了,当时觉得陈氏把钱还回去也就两贯,他半个月月钱而已。

如今看到陈氏的样子,薛大哥想到什麽,难以置信:“你——契约怎麽签的?”

只是卖两贯钱,陈文君认为不值得她按手印。那个小丫鬟就说又不是叫她保守一辈子,一年後她爱卖给谁卖给谁。一年内被她查到陈文君卖给别人,陈文君就要给她二十贯。

陈文君心说,一年时间而已,她肯定能忍住。又请几人帮她看一下内容,确定没问题,陈文君写上她的大名。依然没按手印。

丫鬟听说过衙门里有一种能人能分辨出人的笔迹,没有手印也不怕,就没逼她。

两人当日都没想到林知了舍得公布方子。半个月前听说酒店生意比上个月好了很多,丫鬟颇为得意,在府里用鼻孔看人。

可惜好景不长。

丹阳县离府城近,很多生意人隔三差五往返两地。有人就跟朋友说:“先前那家饭店卖皮冻和凉皮我就觉着奇怪。明明是我们丹阳的林娘子做出来的,那家酒店的厨子怎麽会做。现在看来定是偷的。气得林娘子一不做二不休把方子公布出来。”

经常下馆子的生意人圈子很小,不到半日此事就传到多位商人耳朵里。长住丹阳县的商人晌午故意去那家酒店用饭,还故意点了加酱的凉皮。夥计一脸抱歉地说没有。这位商人就说:“没有就找林娘子啊。难不成你这个凉皮方子不是林娘子教的?”

夥计又没去过丹阳,哪知道什麽林娘子张娘子。掌柜的知道内情,可是这种事一旦认下,酒店就可以关门了。掌柜的上前解释,他家厨子做的。

商人就问厨子跟谁学的,难不成林娘子吗?掌柜的就说他家厨子和林娘子心有灵犀想法共通。

商人被掌柜的厚颜无耻的话惊呆了。可惜他没有证据,说偷方子会吃官司,又不甘心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那就再心有灵犀一下,明日我来吃红烧肉和拉面。”

能进酒店用饭的人都是人精,瞬间听出方子是偷的,还没点菜的人起身离开。第二日这家店的客人少了一半。下午,这家酒店的东家之一去丹阳县问合作夥伴,皮冻方子究竟怎麽得来的。

弄清缘由,两人就想去县衙告陈文君。然而拿出契约一看,没有手印,也没有第三方证明,契约上只规定陈文君不能外传,可没有林知了和薛理的大名。二人又不想认栽就叫丫鬟出面。

丫鬟到陈文君家中要钱,陈文君给她两贯。丫鬟就要拿着两贯钱请人说陈文君偷林娘子的方子,反正她不怕吃官司。

陈文君问她要多少,丫鬟要一百贯。陈文君问她知不知道“讹诈是什麽罪。”丫鬟不知道,也不清楚律法条文中有没有这一条,但她被陈文君镇住了是真的。丫鬟接了二十贯,诅咒陈文君一辈子受穷。

陈文君眼皮都没动一下。丫鬟一看没用,看到钱想起什麽,诅咒陈文君一辈子不如她两个妯娌。陈文君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丫鬟心满意足地出去。也是心里高兴,没有注意到薛家邻居故意撞她,还被人摸出包袱里全是铜钱。

陈文君追着丫鬟理论,丫鬟骑着驴把她抛到身後。陈文君的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很是烦躁,看到向来不舍得跟她说重话的丈夫连声质问,陈文君火气上来,“你管我怎麽签的?”

薛大哥不敢相信,她赔了那麽多钱还能理直气壮,顿时觉着她执迷不悟无可救药。薛大哥一不小心说出来,陈文君一听“无可救药”气得脑袋充血,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等她冷静下来,两人扯了起来孩子吓哭,薛母拍门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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