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睛里已经藏不住了。
门开了。
她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歪头瞅他,看着他本人身影一点一点暴露在视野。
男人偏头,望过来眼睛暮色沉沉。
视线碰撞激荡。
赵怀钧个儿高,挡在门口有万夫莫开的气势。他垂眸,凝住这个来迎接自己的漂亮女人,眸色更添些许幽沉。步子往前迈进,阴影霎时覆住她肩头——生出股要将人生吞活剥之意。
他嘴角缓慢勾起浅浅的弧度,只手搂住她的腰,与她裹挟着入了屋子。
什麽都没问。
包括他素日最喜爱问的那句:有没有想我?
小行李箱凌乱地倒在地上;
门被手轻轻一带便合了上来;
林林在身後空地翻了个滚,然後一个打挺。
而奉颐与他在玄关靠近门的位置,吻得冗长而深重。
许久未见的情人汇聚在一起的思念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男人如同禁欲已久的野兽,触碰上对方唇瓣与身体的刹那,熟悉的呼吸交融,气息钻进鼻翼与大脑,深深刺激着浑身所有感官,只恨不得离对方近点丶近点丶再近点!
她被牢牢压在墙边,两人紧紧相贴,他微微丁页上来。奉颐被这一动作搞得心尖轻颤,双手下意识搂紧他,全身上下都在迎接他的那股热情。
两颗剧烈的心跳同频映衬。
唇舌的交缠没有任何预兆地直入而深袭,完全脱离温柔的力道,强势而充满破坏性的将她铺天盖地地裹挟。放在他背後上的手也享受一般地划过男人宽厚的背与结实有力的胳膊。
耳畔交织的呼吸在某一刻猝然加重,始终在腰线附近的手掌滑下去。
于是奉颐一声轻哼,呼吸也开始乱起来。
空气愈发稀薄,他对她的状态再清楚不过,略略松离了她一厘米,留她一丝喘息。
喷薄在脸颊上的呼吸灼热得烫人。奉颐急促的换着气,泛起水光的眼睛盈盈动人,略过他的鼻根丶嘴唇。
“三哥。”
她这样唤他,神情欲说还休地动人。
男人喉结上下艰难而动。
这一次连调情的话也来不及说,只着急地一遍一遍地低头去吻她,将她抱起坐在玄关柜上,岔开她的。他吻到了她的耳後,吮吸着那块她最敏感的软肉,用融入骨血的力气拥住她,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气——
“熙熙,我很想你……”
有时候最淳朴的陈述,反而最勾人。
奉颐略微扬起下颚,溢出一丝轻浪声。手抚上他肩时,隐约擦过他颈边凸起的血管。
欲望到此时已经极度压抑。
指上的小布料已经有了半濡之意。
不用问都明白。
她也想他了。
这天第一次是在这处柜上。
已经顾不上许多,他实在念她得紧。想她唤自己“三哥”时那副狐狸一样活灵活现的笑,也想她丰润的身子,也想她後来破碎的声音,如同莺雀一般好听。
她不在眼前,却生生不息地百般折磨着他。
他是真的对这个狐狸一样的姑娘想得发狂。
他抵住她额头,鼻尖依恋蹭玩着她,刚刚因迫切的思念终于得到痛快疏解,呼出的气息也爽得发颤。
再低头亲吻时,便是调情的勾引。
她故意轻舐他耳後,换来猛烈气焰。
後来将她抱起来回房间,地上衣衫乱了一片。
连同柜上坐过的那块也留了一道对称的半弧轮廓。
从天近黄昏到夜幕降临,从林林蹦跶粘人到乖乖去一边吃食睡觉,从床中到床边,从床边到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