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攻击哈,就是感觉单看这张脸挺高级,可那台词从一她嘴里说出来,就有点像地摊上的廉价香水(笑cry)】
【她妈真是白生了这麽好一张脸】
【现在真是什麽阿猫阿狗都能去演戏了哈,也是,毕竟在这里,这是个没门槛的行业】
素昧相识,却恶言相向。
奉颐翻了很久,最後停在那两条最恶毒的评论上,气得连表演课上的笔记本也没能看下去。
她还是年轻气盛,面对热度之下一系列负面效应难以消化,跑去询问常师新为什麽不控评?
哪知常师新只丢给她一句:【这才哪儿到哪儿?受着吧,现在不受,今後也有你受的】
之後也懒得再管她。
她性格要强,受不得这样的激,那就好弄得心情郁结不堪,被膈应得吃不下饭。
不过倒是从此在心底里暗自发了狠,这条路她还就非得闯出来!
就是这麽较劲儿。
她气不过,连带着上表演课的时候注意力都集中了许多。
她幼稚地把这份“崛起”计划分享给了程云筝,程云筝跟她视频时,面露欣慰,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足感。
“别忘了哦,还有赵怀钧,”程云筝一脸故作高深地提醒她:“你可得明白,他们这样的人,永远掌控行业最新资讯,所以永远眼光超前。小姑娘嘛,最好是不要死板假独立,也不要真附着他人依赖他人,成大事者,要学会万物为我所用。”
奉颐却将他的这番话听了进去。
她还在消化这段话,程云筝便跟她挥了挥手:“不跟你说了,今儿咱剧组聚餐,哥哥我要去拜把子认兄弟咯!”
说完就挂了。
那时奉颐也浑然不觉。
挂电话之前,程云筝尚且还意气风发,眼睛炯炯有神,雀跃着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而谁也没想到,一周後,她被迫抽空回了一趟北京,与常师新正式商讨未来商业性规划时,却接到一通程云筝的电话。
那时候是深夜十二点,常师新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接起来,听见程云筝虚弱地颤着声音,应是冷到发抖。
他说:“奉颐,你来接我一下吧。”
程云筝被丢在很荒的山郊外,当夜甚至还下起了大雨。
奉颐忧心忡忡地冲出去,却被常师新拦下。最後两人开着车一路飞驰,顺着定位,终于在一处草丛里找到了程云筝。
北京五月的天气虽然逐渐升温,可夜晚的山间林荫之下依然凉爽湿重。更何况程云筝原本就是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只穿了一件短袖和短裤,扛不住山间的凉风。
求生本能让他盖着一堆草,妄图给自己保暖,在奉颐他们没有抵达之前,他已经在山间等了剧组一个小时,又等了自己团队两个小时。
可没人搭理他。
他一个人呆在黑黢黢的山里几乎四个小时,草丛随时随地会出现他最害怕的虫子蜈蚣,可他太冷了,不盖会死。
奉颐赶到时就是看见的这一幕。那个神采奕奕的程云筝虚弱不堪地躺在地上,灰头土脸地狼狈。
她狠狠心疼了一下,赶紧握住他的手——那手感沁寒无比,早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形同冰柱一般。
她没问程云筝到底发生了什麽,颤着手将暖手袋塞给他,又从常师新手上夺过羽绒服紧紧裹住他。
可程云筝却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哭出来。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蜷缩在她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儿,那无措又心酸的模样,弄得奉颐也莫名跟着红了眼眶。
“奉颐!奉颐!”程云筝抱着头,哭喊出来:“这世道真他妈恶心!真他妈恶心!”
“这日子真是迷茫得看不到头,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们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红啊?!”
程云筝已经崩溃得收不住哭声。
她什麽情况都摸不清楚,只能紧紧抱住他,轻拍着他的後背,声色轻洇得安慰他:“程云筝……你别哭,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
如今所有的逆境,都将会是我们未来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