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层了。
冰冷的程序等待半晌。
无人理睬,门再次缓缓合上。
没人操作,电梯悬停。
空间彻底密闭了。
身前的男人没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待到她濒临窒碍,呜咽着开始挣扎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奉颐总算重获呼吸,大口呼吸着,以为终于结束了,然而下一秒,身体就被他强硬地翻转了过去。
与内壁撞击,发出轻轻一声嘭。
然後他贴了上来。
这动作与温柔毫不沾边,甚至带着侵略与强横。
意识到他想干什麽,奉颐愕然出口:“赵怀钧!这他妈是在电梯里!”
他无视她,手上继续的动作证明了他的立场。
整只後背都被人紧压着,慌乱间,她想撑起来,却发现被制得死死不得动弹。
男人一刻不停地掀开了她垂落的大衣外套下摆。
事态发展得又快又猛,她被男人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彻底镇住。
是以凉意袭来时,她百年难得一见地怂了,骂他的嗓音里都开始掺着一丝颤:“你要在这儿犯浑是吧?!”
她终于承认,这男人要是动起真格耍起浑来,她可能真不是对手。
她招架不住他。
不知是见她软了态度,还是颤了嗓,身後的动作戛然而止。
休战一刻,喘息声在空间中交替响起。
胸膛贴着後背,她被夹在电梯内壁与他之间,听见男人沉重的呼吸缓缓贴近她耳畔。
赵怀钧垂首,轻哑的声里全是警告:“有话不好好说,你丫就是欠收拾。”
奉颐正要反驳,下一瞬身体腾空,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
出电梯,指纹锁开进。
砰地一声响,门被不遗馀力地拉上。
玄关一番拉扯纠缠不清,两人吻得天雷勾地火,难舍又难分。最後三下两除五,精光地陷进了沙发里。
林林见他们回来了,起先还蹦跶,後来见这两人忙得没空搭理自己,自讨了没趣,喵呜一声,便一只猫蹦跶着回了窝。
一地衣物由外到内的繁乱。
奉颐同他倒在沙发上乱成了一团,优先解决生理反应,到嘴边的解释统统抛在了脑後。
畅快的那一瞬如同水母收缩,四支都紧紧攀着他,连同脑袋也埋进他的肩窝里。
他咬着她耳垂,鼻息很重,喷在她侧脸的炽热温度,就像频繁榫卯时迸涌的热潮。
她扬起下颚,舒出堵在胸口的那阵畅意。一手抚过他後背,一手划过自己胸膛前那股额上青筋。
“赵怀钧……”
生气的时候连“三哥”都不叫了。
赵怀钧狠狠一拍,拍得她屯边起了一道五指印。
……
这一通撕扯,铆足了劲儿地发泄。赵怀钧这些日子没休息好,甫一想起这犟人精的胡闹行径,恨不得将她往死了折腾。
缺氧的感觉如同搁浅的鱼,中途最激烈时,大脑享受到了眩晕与昏沉。
再回神清醒过来,北京已经霓虹四起,华灯初上。
奉颐倦懒小憩,趴在床上累得连动脑计较的劲儿也没了。
矛盾烟消云散,也不知这到底是谁治住了谁。
两人只堪堪觉得,这种热烈的你侬我侬过後要是再重新较劲儿,有那麽点没意思。
索性就这麽算了。
赵怀钧把人捞过去,她不舒服,贴在他怀中骂他是“滚蛋”。
——赵怀钧是千古一见的混蛋。
他觉得好笑,手指贴心弄开她颊边碎发,低声反问道:“我是混蛋,那你是什麽?”
奉颐这时候突然睁眼,眯起一条缝,道:“我是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