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了吗?我答应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在一起?这些年我心里眼里就你奉颐一个人,你就算是作闹也要注意分寸,别到时候弄得两个人拉不下脸不好收场。”
就算是到了这种时刻,气成这样,她话中也尽是留有情面。
他气息不稳,胸口在起伏着。
可奉颐却在这话後静了静,很冷静地反问道:“你觉得咱俩还能收场吗?”
她眼中凛寒不像是开玩笑。
这些年她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神色,这样明显的去意已决。
奉颐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做某种准备。
眼看着那两个字就要说出口——
像是已经预见到什麽,赵怀钧骤然转身离开,强行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行了,咱俩都好好冷静冷静。”
转身时背影已有几分仓皇,离去的步子很大很快,生怕等到她的下一句。
然而刚走出几步,那句话便如期从身後轻飘传来:“赵怀钧,分了吧。”
他步子猛地顿住。
奉颐轻声说着,若仔细听,声音里还含着微微的颤:“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事儿我膈应一辈子。咱俩这麽多年的感情,就当我从没来过。”
轰隆——
天边滚过一道沉沉闷雷。
赵怀钧缓缓回过身,幽暗阴翳里,眸色同样压着一道暴风雨前的滚雷。
有些事情逃避不了,却在直面的时候,疼痛心扉,不解丶不甘,甚至恼火。
他折返回来,迈步逼近她,低沉的嗓音蕴着几分危险:“再说一遍。”
“我说分手……”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捞起。
天旋地转,一顿折腾。身子仿佛在半空转了一圈,失重眩晕……再有落地感时,就是她被他死死抵在卧室床上。
男人身体倾轧下来,胸膛死死压着她,连亲带咬着弄她,曾经次次取悦她丶爱抚过她的手,此刻也反扣着她的手,攥得她腕骨生疼。
“赵怀钧!你……”
他却恍若未闻她的喝止,像是被气疯了一般,捏掐着她的腰,噬过她的脖颈,然後一口咬在她肩头,疼得她眼泪直冒。
双手被挟制,人体的惯性迫使她不得不蜷起身子迎合他。她不喜欢这样,剧烈挣扎着,双月腿在半空挣扎,蹬在床笫上,想往後退离开他。
却被他一把拖回来,再次抵在身下。
两人撕扯间,凉意袭来,衣服下摆被人推至腰间,衣领大敞着,暴露出半只肩头。可他也没好到哪里,衬衫凌乱了,唇上被她咬破了皮,渗出一点血丝来。
他们都动了气。
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愿哄着谁。
明明那样亲密的姿势,心却远了十万八千里。
男人的动作在她失望地停止挣扎後戛然而止,他伏在她肩上,呼吸急促而炽烈。
他沉沉道:“我说过,我不放手,就谁也分不开咱俩。奉颐,说难听点儿,哪怕今後我赵怀钧有妻有子,真想要你,你照样跑不掉。”
此话含着浓重的胁迫感。
奉颐骇然擡眸,直直闯进那双此刻并不亚于她的决绝程度的眼睛。
他曾一度坚定要做个君子,可现在想想,感情这玩意儿,逻辑说不通,情理斩不断。既如此,他又需要做什麽狗屁君子?
他爱她,可以不惜动用手段留住她。
只要他不放手——
她就永远跑不掉。
【作者有话说】
想达到文案那种程度肯定还需要再刺激一把。
所以西烛的那首歌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