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套有淡淡橡木香,闻着心安。
她琢磨着闹了这段时间,赵怀钧这厢怎麽一点响动和反应都没有?
说实话,这事说大也不大,粟粟将影响尽量压到最低,平日不关注圈中消息的人,说不定真不知道奉颐的黑料新闻。
又或者说,他其实根本并不关注娱乐圈的动向。
好事。
省得她多费心思调和关系。
想着想着,一张熟悉的脸便缓缓出现在她视野中。
赵怀钧似笑非笑,曲着手指弹了弹她额头:“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原来是躲这儿快活了。”
奉颐被弹得疼,在外也不同他打闹,忍道:“赵总一句话,有的是人鞍前马後,我陪着你做什麽?”
赵怀钧倚在她扶手边,意味不明地笑着看她。
男人手上勾着一副墨镜,头顶戴着一鸭舌帽,略显老气的POLO衫穿在高挺俊拔的年轻男人身上却正好,闲闲松散的模样,与当年那纨绔公子哥没什麽两样。
站在那堆人里,身影颀长,精气神足,是一眼就能捕捉到的出衆。
见他领子有些褶皱,奉颐伸手替他摆弄。
可手指刚沾到衣领,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
她擡头,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
他的审视向来锐利,仿佛能直抵人的心底,将她看得明明白白。
奉颐不大能扛得住他这眼神,直骂这人不识好。想收手挣脱,他却一用力,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刚准备埋怨。
男人却倏然开口:“事儿闹大了也不打算告诉我?”
他就这麽直愣愣地问了,没任何前兆,反倒叫奉颐无所遁形,不得不迎面直上。
她愣神片刻迅速整理思绪,干脆如实告知:“以前也闹过,我也不能让你为我兜一辈子底。”
“可我能。”
轻如鸿毛的话,重于泰山的蕴意。
奉颐一怔,一时无言。
赵怀钧缓缓牵住她的手,将她手掌包裹在自己掌心,又问:“受委屈了?”
“还好。”
说到底是她占了便宜,她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委屈,不过是想着常师新这个人这些事,心寒。
“人会变的。”她总结道,像是自我安慰:“大家都在变,凭什麽他不能变呢?”
人总是利己的。
她要学会理解部分丑恶。
他颔首,低笑了一声,眼底却有执权者专属的绝情冷漠。
“卸了他,还是继续用他。”
他轻缓的语气是在征求她意见,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