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她心虚的双眸质问道:“怎麽?无法正视你流氓的印记?”
看她惶恐又羞涩的眼瞳,馀行不忍挑逗,他系上松开的衣领纽扣,吻痕明晃晃的朝她挑衅,“想赖账不成?”
“我!”温礼礼耳根红通,羞愧不已:“我……会负责。”
“怎麽负责?”馀行深情桃花眼蓦然清亮,绕有趣致问道:“娶我?”
温礼礼听出馀行言语的故意挑逗,渐次傲娇,她樱桃粉唇挑起一抹弧度,扬着胆小又试探的笑容,“不是不可以。”
这下,害羞的另有其人了。
馀行耳骨肉眼可见红晕,他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嗔怪:“女流氓。”
可不是流氓嘛,亲了馀行一脸唇印。
温礼礼心想:喝醉了就耍流氓,我酒品忒差了!
“你家?”温礼礼看了看房子的布局,黑白灰调的意式风格很符合馀行冷静绅雅的性格。
馀行默认,接了杯纯净水递给温礼礼,“我去热吐司。”
大约半小时过去了,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温礼礼嘴咬着涂好果酱的吐司,左脚踩着吧台椅,挪动受伤的右脚撑在地砖上,不合脚的大码拖鞋更加称得她脚白纤瘦。
馀行换了身衣服,蓝色开领衬衫扎进黑色真丝宽松西裤,左手腕上只带了温礼礼送的企鹅手串。
“我帮你请过假了。你有脚伤,今天别去基金会了,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应该没大问题。”温礼礼看了看脚踝,不以为意,本质不想麻烦他。
“温礼礼。”馀行眼神郑重地盯着她。眼神透露暧昧不清的威胁与震慑,外加被占便宜的讨债。
“去去去!”
温礼礼怎麽就这麽怕馀行叫她全名。
没办法啊,谁让她轻薄了他呢。
想来奇怪她明明叫了代驾,怎麽会是馀行来接她呢?
温礼礼带着狐疑打开了手机通话记录。
“!”
从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过陌生号码的来电显示,最新两次通话……
都是馀行!
那她的代驾呢?温礼礼闪电般的速度点开软件。
天塌了!
她光打开页面根本没下单!
去医院可以,温礼礼就一个要求。
“能不去一附院吗?”
馀行看穿她撒娇卖萌外表下的小心思,他冷漠无情的拒绝,“我见不得人?”
温礼礼笑容凝固,她抿唇掩饰,干笑了两声:“怎麽会!”
“不会那就去市立医院。”馀行用霸道的语气揉碎不甘心。
温礼礼自视理亏,纵容馀行为所欲为。
馀行不言语,默默拎起粉色手提包,包带垂在他西裤边,突兀的撞色似乎看起来挺和谐。
他男明星般的颜值与身材,一颦一笑就像行走的时尚画报,让人挪不开眼。
微醺的暧昧关系戛然而止,温礼礼再也没有醉酒的理所当然与肆意妄为,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後。
馀行故意逗她宣泄他的见不得人,路过客厅时,馀光瞟了眼挂在沙发上的领带,琥珀色瞳仁滞瞬,昨夜如潮汐交替,馀欢褪去,被浪花浸湿的白沙,暴露被轻薄後的娇羞。
温礼礼想装作视而不见都难以忽视,那领带实在太过晃眼和招摇。
她勾拽馀行领带的记忆片段连带赤裸裸的吻痕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脑海里。犹水中月,任其扑打却无济于事,想拥有亦无计可施。
馀行到底是不忍心将背影交给温礼礼,多走了两步路又回头等她。
注定要凝望一人背影的话,他永远希望落在身後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