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被监禁,当然不会没有狱卒。
脚镣坠落的瞬间,暗色的火焰仿佛无形地锁链,沿着沙地蔓延,飞快地窜向了白花花。
那是复仇者的火焰。
我从斜坡上一跃而下,石板带着我重重地落在沙滩上,多色交织的火焰沿着7^3基石倾泻,以更快的速度冲散了环绕而来的复仇者火焰。白花花的大空火焰更是以咒力的形态,肆意地反向攻击,几息之间便将复仇者火焰的来源石化成了无法移动的固体。
可视线扫过去,这才发现那所谓的“看守者”并非真人,而是一团浓烈的火焰。
不是吧?连个活人都不派,也不用罐头封装——想当年,就连Ghost可都是罐装同位体。复仇者监狱难道真的认为,这样的火焰和锁链可以困住白花花吗?
……
好吧,这个装置似乎也确实成功了五年,但那不是因为白花花本来就不打算离开这个穿越点所在的位置吗?
啊——一切都在于自愿。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不会都是故意的吧。
故意让白花花有离开的机会?
我腹诽着,还真有可能。
7^3石板重啓需要三种火焰同时驱动,白花花当时很可能也参与其中。在那之後,世界重啓回溯到十年前,如今的时间节点是在“十年前”後的又五年。
这五年里究竟发生了什麽并不在我的记忆之中,或许剧情还是按照原本的剧情行进了下去,直到其正式完结在了过去的某个时间点。
如此说来,那现在眼前的人,究竟算是十年前的白花花,还是十年後的白花花?
“太慢了吧——!”不等我想出答案,白花花拖长了音调,奔向了我,“这里无聊过头了,即使有些新鲜的东西,也会很快结束,归于平静——和‘外面’相比,这样短暂的起伏和长久的平静,可太无聊了。”
他还真是个冒险家。
白花花+卷王系统,完全可以平替我的作用,如果可以的话,穿越这种工作,交给这样酷爱未知的冒险家可太好了。
至少,可以和我双线开工。
虽然并不信奉干涉主义,但在很多次的穿越里我意识到了——几乎不存在没有漏洞的世界。有漏洞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漏洞被某个人意外丶不意外地触动。
就像这个世界的卷王,一步之遥就可能会突破次元壁,影响到现实世界。
如果没有2。5的穿越司挡那一下,後果不堪设想。
有类似的情况,自然就需要干涉。
但总觉得,卷王和白花花两个人配在一起早晚会出事。
要去哪里薅一个循规蹈矩的妈咪角色来牵制他们的性格呢?
我甩开那些可以延後考虑的问题,看着白花花,疑虑着那个最新産生的平行世界。
两个世界可是在不断靠近的,世界相撞的话,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地球会爆炸。
在伽卡菲斯的注视下,我揪过白花花的衣领,严肃询问这件事,是不是他搞的鬼。
“诶——怎麽能怀疑我!”白花花一脸控诉。
我翻了个白眼,大哥,要不要看看你的前科,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没有玛雷指环的话,就算是我也只能感知,而不具有干涉平行世界的能力。”白花花眼睛虚焦,大概是也注意到了伽卡菲斯的视线,猜到了伽卡菲斯的存在。但他的注意并没有放在伽卡菲斯的方向多久,很快就转回了我身上,“在那之後,我可一次都没有碰过玛雷指环!”
不是他吗?
那会是谁?
伽卡菲斯吗?
不对,伽卡菲斯可不是做这种没有意义,甚至还有害于世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