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伤抓的抓
脱离马蹄的第一秒,高月香就带着文子韬去医院,路上还不停讲话以防他没进手术室便晕过去。
赖远星好在是个争气的。
忍着断骨的剧痛直到麻醉剂打入体内,才在这种不可抗力的情况下陷入昏迷。
高月香则站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等待里面的医生走出来。
另一边耳目将消息立马传给文子韬。
他马上怀疑飞鹰是不是疯了?
都敢伤害到赖昌明的儿子,要知道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就必须得亲自去问问。
不多时便来到巷子里,和身着黑斗篷的人说话,文子韬自是没好脾气,“你想杀人都杀到咱们人头上了?”
飞鹰这个名字的含义是孤独且厉害的鸟类,此时他气定神闲的仪态显得文子韬有点疯,“咱们人?是那个背叛他父亲的不孝子?”
文子韬知道失态了,收敛脾气道:“家事不归我管也不归你管。”
“你算什麽?我可是小妈。”飞鹰摘下斗篷的黑帽,露出年轻又貌美的皮囊,也是大多数男人都无法逃过的色诱对象。
这真不怪赖昌明能看上她。
文子韬却波澜不惊,他从小就知道她的存在,并且还一起装成兄妹替赖昌明逃过国外法律的制裁,所以就只当是妹妹一类的女人来看待可随着长大一切都变了。
“小妈又怎样?还不是一长大就不要你了。”
在事实果真如此下,这句话绝对是痛击。
飞鹰捏起了拳头道:“他给我带来了无比多的麻烦,我只是小小施展惩罚没伤性命。”
“但你知道赖昌明有多宝贝他唯一的儿子,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真别想活着走出深圳,就更别提让他履行承诺带我们去香港。”
犯了国法又不想坐牢的人自是不能再呆在这里,就勾起想出去的人拼了命的选择干更多脏活,也就信奉上岸赖昌明把他认为是唯一能解救自己的救世主。
但都已经成功身退到香港的人谁会回来?
飞鹰已经不吃他这套,“那你就乖乖等他派人过来接你,看在你死之前能不能接到香港。”
文子韬无奈表示,“总比没有盼头的日子好吧?再者能不能去香港,我早都看淡了,已经不在乎这些。”
“那你就别管我杀谁,我爱杀谁就杀,不需要你三天两头来教育我!”飞鹰突然暴躁起来,“他的孩子不跟父亲在一个阵营就不该活在世上,我觉得哪天赖远星真死亡了还得感谢我除了个定时炸弹。”
这些话从一个漂亮人嘴里说出来,文子韬能感受到她私下的阴暗恐怖,可明明儿时还有些许明媚。
想来是人都会改变,而如今无法交流也正常,文子韬索性转身走人。
飞鹰却甩出飞镖划伤了他的脸。
“你还想杀我?”文子韬震惊,随後慌忙闪躲。
对方也加快手中速度,不停朝前发射猛击背部。
幸好巷子里有人家存放用的木板能充当盾牌,要不然从这一刻起文子韬就能被扎透。
至此两人你追我逃,穿梭在狭窄过道里,犹如猎物与猎人的关系。
文子韬经过上次的重伤本就孱弱,不能持续长时间的激烈运动,眼下为了活拼劲全力的跑,在看到一辆电车後马上抢着上去。
身後赶来的飞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坐上车,毕竟两条腿的人跑不过四个轮子的车。
这也算是暂时结束纷争,文子韬大口喘着粗气,希望赶紧回到红楼修养,可一股湿漉漉的液体流入体表。
是滚烫的丶是鲜红的丶那是他的血。
文子韬还是被飞镖所伤,并且意识开始浑浊不清,整个人如同虚脱了般疯狂流汗,他身旁坐着的乘客好人问道:“小夥子,还能不能看清人?”
见人状态越来越不好,乘客随即起身要找司机,文子韬拼尽全力拉住他说:“我马上要下车,你帮我拉一下铃。”
这种老式电车都得拉铃下车,否则司机以为没人下就不停。
乘客懵懵懂懂的帮他按,没想到这人看着都快不行了,却还有力气说话还能清晰表达,真是活久见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