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担心我做噩梦的话……这样。”
燕昭探手到脑後。
以免一觉睡醒发丝缠乱,发尾用一段绸带束着。
她找到绸带一端,又伸手找来他的,系在一起。
“但凡我一动,绑在一起的发带就会把你拽醒。你放心睡好了。”
绸带软滑,她小半晌才打好一个结。
视线一擡,却发现面前,虞白也在系着结,用的是两人散在一处的发尾。
小动作被发现,他赶忙松了手。
发丝顺滑,一松手就弹开了,两缕墨黑重又落回枕上,融回铺展交织的乌发里。
“以为我没看见?还躲。”
燕昭笑眯眯捉住他想要缩回的手,“结发不是这麽结的。”
虞白有些窘迫,“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吗?”燕昭轻飘飘睨他一眼,“可我怎麽记得,你连婚书都偷偷备好了。你在上头写……”
虞白一愣,继而大窘,红着脸过来捂她的嘴。
“你别说……你怎麽什麽都看?”
燕昭笑弯着眼睛,坦然回视。
最後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局促地把脸埋进软枕。
“你不要觉得我幼稚……而且,你以前答应我的。”
虞白从枕头里闪出一点视线,有些紧张地望着燕昭,怕她说忘了改口不认。
好在没有。燕昭把他从软枕里捞出来揉捏了阵,说当然记得,又开始讲种种流程。
可才刚开头,就被虞白出声打断,“不行,你先不要讲了。我想……等你好了再说。”
燕昭顿了下,依言点头,没再多说什麽。
她也忽然觉得不行。
虽然儿时说陪葬都是玩笑,本朝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但还是不好。
她抚了抚系在一处的发带,顺着又轻抚他乌黑的发尾,“睡吧。”
长夜安静。
隔一会,虞白慢慢睁开眼。再过一会,又睁开。
帐外灯火犹在,暖光在她颊侧朦胧,像洒了层金纱。
他看一眼丶再看一眼,直到秋虫都静了,也不愿闭上眼睛。
又这样过去许久,他才收回视线,小心翼翼撑起身探向枕下,取出一卷纸册。
纸页陈旧干燥,边沿淡淡泛黄。扉页瘦长一个虞字,是祖父随意不拘的字迹。
虞白捧着祖父的手记,于光影明暗中久久端详丶久久犹豫,慢慢翻开。
【作者有话说】
掉马後的鱼总感觉有股人夫感
负责教育孩子(小皇帝),劝谏妻子
但有的时候又脸皮好薄,像偷来的夫(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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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30小包包[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