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什麽?”
心思仿佛被看穿了,虞白一下脸颊更烫,“没丶没有……可能,可能又发热了吧。”
握在他腰上的手松开,在他额前贴了贴。
“胡说。”燕昭微仰着脸看他,眼底泛着藏不住的笑,
“额头不烫。你刚才你在想什麽?”
虞白窘得视线直飘,飘了一会又飘过来,落在两个人身下的椅子上。
这样跪坐着丶骑跨着丶被扶着腰的姿势,太熟悉了。
熟悉得,仿佛现在都还能又烫又胀地感觉到。
面前的人一直在无声地笑,显然也想到昨天马车上那一幕。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空气很安静,安静里,燕昭噙着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看着看着,扶在他腰上的手就往上滑。
距离就慢慢拉近,唇角就有温热呼吸洒落。
很轻的一个吻。
虞白却好像被烫到了般,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接着反应了过来,“不行……会过病气……”
“不会。你是被冻的,不是别的。”
气声贴着唇瓣,燕昭甚至没放开他。
这屋里只有一个人懂医术,她说得实在太笃定,虞白恍惚觉得那个人是她。
然後落进了轻柔似梦的吻里。
还是没什麽回应,燕昭觉得大概是他真的不太会。
也没关系。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个。
她接住了他一直在摸索着找她的手,拢在掌心,慢慢扣住。
吮吻很轻,很慢,甚至比起之前,都不像是个吻。
像描摹,像拓印。
像想要牢记。
-
虞白从来没想过他真的能在燕昭怀里待上一整天。
早饭用得晚了,午膳就没怎麽吃。下午很早饿了,吃过又在府里转了转,没多久又犯困。
在寻梅阁的小榻上挤着躺下的时候,他又被燕昭捞进怀中。除了早晚用膳的那一会,好像就真的一刻也没有分开过。
他在被窝里偷偷给自己把脉。
的确还有很久可以活。
幸福多得他有点想不通。
他又忐忑地把视线挪到燕昭身上。
後者不知他所想,微皱着眉问:“晚膳吃那麽少,不舒服?”
虞白摇摇头说不饿。
这借口大错特错。燕昭是听见他肚子直叫才让早些传膳的。
说谎的人立即受了罚。燕昭捉着他的腰挠痒,直把他磨到求饶,缩在墙角气喘吁吁,
“因丶因为……”
“最近好像吃胖了……啊别……”
刚离开的手又圈回来。
他腰上敏感又怕痒,本能地想躲,但又强忍着,脸埋在自己手臂间发抖。
“一点也没胖。”
燕昭笑眯眯地圈着他的腰,两只手比了又比,“要不再叫人做一些?”
虞白又摇头说不要。
是真的吃不下了,而且,“你今天说……说抱着累。”
微红的脸从手臂间露出了一点,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