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识海的显像忽然拨云见日,晴空万里了。
他想了想道:“大抵不会。如今乞求帮助的是朗功,虽然廖在羽在他们手上,但若你处处退让,反而会被他看轻,以为你是软柿子。届时我们只会更加被动。”
娄絮“嗯”了一声。她阅历终究是轻了些,没能想到这层。
“且哪怕他认为你是在挑衅他,你的做法也没有任何问题。絮絮,拯救世界之前,照顾好自己是必要的。”
他又把她往上搂了搂,软声哄她:“作为师尊,让你遇上这种事,是我不好。”
娄絮禁不住哄,手里玩起了池风的衣带。她看起来很忙,实际上心里已经开起了花,花蜜甜丝丝的。
她用气声道:“好吧,既然是你不好,那罚你今晚陪我。”
身上的小芽儿冒了出来,丝丝缕缕地搭在他的肩上丶腰上丶腿上,纠缠着他的发丝丶耳垂和手指。
池风低低笑着:“放心,我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可以陪你到天亮。”
地上还躺着一个巧克力佛修。
娄絮想了想,觉得他们必须留在这里过宿。巧克力佛修可以丢进嶂台空间去,葡萄娃和羊驼好歹是化了形的妖,照看一名濒死的道者问题不大。
藤蔓卷起了巧克力佛修,霎时间,地面变得干干净净,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们四个每个人占了一间卧室,刚好佛修不在,我们可以住他的那间。”
娄絮一手搂住池风的脖子,一手指了指方向:“在那边。”
她赖在池风身上不肯下来了。
他知道她的意思。
毛绒绒的脑袋顶得他的脸侧有些发痒,细嫩的藤蔓在他的肌肤上游荡,翠色的新叶扫过汗毛,让人难以忍耐。
池风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站了起来:“我抱你。”
卧室。
门关上了,池风走到床榻边上,俯身将娄絮放在上面,然後擡手设了一道防止神识窥探的结界。
娄絮在榻上朝池风伸出手,扯着他的衣袖道:“抱抱。”
池风顺势向前倾倒在她怀里。
他的腰身很细,但伸进衣物里去摸的话,是能摸到起伏的腹肌的。且肌肤细嫩柔软,手感像水分充足而不超出的面团,被工匠打磨七七四十九天的玉面,尤其舒适。
池风搂住娄絮的腰,双腿发力。
娄絮只觉得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是发现自己已经将师尊压在了身下。
她就说前几次怎麽她没动手推人,人就倒下了呢?没想到这次他更是演都不演了,拉着她就往榻上躺。
他就这麽喜欢在下面吗?
还是说这是魅魔的伎俩?
不管了。
先前那几个男侍都没事师尊香,她都被勾得有点头晕。如今最香的小蛋糕已经被呈在面前了,她又不是忍者,如何能忍!
她蛄蛹蛄蛹身子,把头搁在他的胸前,腿与他的腿纠缠着,手在他的腰前层叠的衣服里乱钻。
一阵妖风吹过。一旁的小蛋糕被拆掉了包装,奶白的奶油被炽热的空气灼烧着,软软地塌了下来。
很甜。
天泽的藤蔓生长得欢快,轻柔地爬过身下的每一寸土地。充盈的神识附着在翠色的生灵之上,与它们共感共振。
娄絮黏他黏得更紧了。
她握住池风的手,挤出两滴眼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摸摸我。
摸摸我。
池风失笑。
让絮絮主动,无论何时都非常困难。今晚能这麽热情已经实属难得。
裁缝的造物被蹂躏得皱巴,蛋糕的奶油落在上面,深色的水渍一点点扩散。
某种不可言说的欢愉的气息弥漫开来。
娄絮咬住下唇,小腿上的肌肉紧绷着,大腿支撑起肢体,略微往上擡了擡起来。
清风拂过水泽,水面泛起层层涟漪。雨又眷顾了天泽,淅淅沥沥,润泽万物。
蛙鸣纷纷,低喘混杂其中。
她吃了一大口蛋糕。
鼻尖蹭在他的胸口前,肌肉纤维挤压着她的眼皮和底下的眼珠。她伸出勺子摁住了蛋糕的罐头水果,绕着它轻轻摇晃。
另一只手摸索着抓住了池风的手,指尖挤入他的指尖,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