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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第 57 章(第1页)

57第57章

◎第一次不是孤衾冷枕。◎

自登基以来,皇帝都是在紫宸宫独自入睡,他的这张御榻上,此前从未躺过别的女子,今晚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女子同榻而眠。

本来,他该和他的皇後丶他的妃嫔共枕而眠,却因慕晚从前对他的歹毒行径,他没办法做个正常的皇帝,做个正常的男人,以至到了今时今夜,第一个躺在他榻上的女子,竟然会是慕晚。

尽管他是为了亲自监视她,才将她拘在寝殿,令她躺在他身边,但他与她之间的这种孽缘,真是透着莫大的嘲讽。解铃还须系铃人,慕晚是毒|药也是解药,他想治愈隐疾必须经由慕晚,只是不知要拿她来治多少次,他才能解开心结,恢复身心的康健。

在杀了慕晚之前,他要将他身体上的病治好,心理上的病也是。慕晚现在这病弱的身子骨,是经不起太剧烈的折腾,但轻微一些的,她不是不能承受。

许是因平生首次和女子同榻而眠的新奇感,又许是因这女子竟是慕晚的痛恨在心中作祟,皇帝在这深夜时候,没有半点困意,就将慕晚压在衾枕间,啄吻她的唇。

皇帝顾忌着慕晚的病体,没有太用力,没像前几次那样,总是挟着满心愤恨侵占掠夺,而是在帐内迷离的幽色里,缓慢亲啄,似在品撷甘果的芬芳,慕晚自然无法推拒抵抗他,他将她的双手捉抵在身前,肆意而为。

殿内幽色迷离,虽离伸手不见五指还有段距离,但皇帝因看不太清他所痛恨的那张面庞,而能在这时候,不被刻骨蚀心的痛恨所折磨,而能感觉到有别样的滋味,这般,似比之前那几次恶狠狠的报复,更能使他心中舒畅。

正是意乱神迷时,皇帝又忽然想起一事,想起在渡月山那间密室里,慕晚将他辱了又辱,却从来没有碰触过他的唇,也没有抚触过其它地方,她的眼里,像就只有那种事,这个……这个淫|荡的女人!

寝殿内只远处灯树上还亮着几盏灯火,帐内光线幽茫,慕晚也看不清皇帝面容神情,就感觉到皇帝停下了动作,她以为皇帝腻了,要放过她了,却听暗色里皇帝冷声说道:“吻一吻朕。”

慕晚不愿做这样的事,被迫承受皇帝报复是一回事,主动去亲近皇帝是另一回事,她不能这样做,这样像是背叛了谢疏临,谢疏临不信她死了,还在外面执着地寻找她,她不想背叛深爱她的丈夫。

可是皇帝见她不动作,就冷笑着道:“你不肯,那就换种方式偿还吧。”皇帝按着她的腿,就似要对她做那种事,比之漫漫长夜的无尽折磨,慕晚心中挣扎片刻,还是抿着唇,微微擡首,碰了下皇帝的嘴唇。

她已遵命顺从,皇帝却不满意,皇帝像在怀疑她敷衍他,冷声道:“你跟谢疏临一起时,就是这样吗?”

慕晚惴惴不语,她与谢疏临情浓时,自然不是这般,而是水乳交融,但她无法对一个不爱的男人,做到那样的地步,现在这样,已是她在强逼自己了。

皇帝本来认为慕晚是有意敷衍他,但在慕晚的沉默中,又不由不大确定,想也许慕晚和谢疏临一起时,就是这般,因为她要在谢疏临那里装得三贞九烈,她是谢疏临眼里贞静温柔的妻子,不能够举止轻浮丶表现放|荡。

跟谢疏临一起,也是“委屈”她了,为了捞个贵妇人的身份,她这几年,将本性压着演戏,也是演得够辛苦的。皇帝在心中冷嘲暗讽时,想起慕晚曾说她真心爱谢疏临,更是嗤之以鼻。

皇帝半点不信慕晚的鬼话,慕晚这女人,心中只有私欲,哪里会对男人有真心,搞不好,在和谢疏临装模作样的那几年里,慕晚因欲求不满,暗地里还和什麽人勾搭过,让谢疏临不明不白地承受所爱之人不忠的侮辱。

而对那些见不得光的男人,慕晚大抵就是本性毕露丶为所欲为,他也算是她曾经见不得光的男人,他也早就领教过她的本性了。

恼恨地心想着,皇帝脑海中不由浮起些慕晚在别的男子身上放浪形骸的画面,心中更是恼恨,径冷声逼问慕晚,在江州时除了他,她还和什麽人私通过,在京城和谢疏临这几年里,她又暗中背叛过谢疏临多少次。

他要把那些男人都杀了,为了……为了谢疏临,为了帮谢疏临斩除那些污点。皇帝的逼问下,慕晚当然是说没有,皇帝自是不信慕晚的鬼话,可他这时也不能为逼话将慕晚逼得狠了,慕晚身体病弱,他若逼得狠了,弄不好慕晚这会儿又要咳口血给他看看。

皇帝只能忍耐着怒气,做一些简单的事。慕晚本来遵命碰了碰皇帝的唇,是想让皇帝今晚放过她,但皇帝虽没对她做那种事,却还是给了她许多琐碎折磨,一时又令她吻他,一时又令她搂他脖子,一时又令她搂他的腰,令她感觉长夜漫漫,似无尽头。

慕晚想,皇帝今夜这麽多琐碎要求,大抵是在拿她治疗隐疾,因为她从前对他做过的事,皇帝身心俱伤,无法碰触别的女子,他这会儿不停地逼她主动亲近他,大概只是在练习脱敏,等哪日皇帝可以接触其他女子,可以与他的後宫妃嫔们生儿育女,她也就没有丝毫可用价值,就要被皇帝杀死了。

应当为她的前景深深忧虑,应当为思念丈夫和孩子彻夜难眠,可是晚间药汤里的安神药草,令慕晚渐渐无法自控地越来越神思困乏,她终究在药效下困乏得睡了过去,临睡前,一只手还因为皇帝的命令,搭在他的腰间,她微蜷着身子靠在皇帝身前,疲倦入睡得像是林间的小鹿。

睡着了的慕晚,似是就没有那麽可恶,她安然地阖着双眼,皇帝看不见她的眼神,也就看不到她眼里恐慌丶戒备与疏离。总是一双疏离的眼睛,哪怕在他还没发现她是当年那个人时,她面对他时,眸中也总是蕴着疏离感,纵站在他面前,也像是离他远远的,隔着许多的山与水,从渡月山到京城之间。

极静的夜,连殿外的夏虫都不呱噪,只有殿内灯烛偶尔的爆芯声,架上金盘冰山的滴水声,与帐内他与她相融的呼吸心跳。皇帝将手搂在慕晚肩头,令她更亲密地依偎在他怀里,很温暖,对于夏夜来说,有些过于温暖了,然而皇帝还是没有松手,他告诉自己他是在治病,于是他也安心地在黑夜中阖上了双眼,第一次不是孤衾冷枕。

翌日皇帝晨醒时,慕晚仍未醒来,仍是安顺地靠在他的身前。皇帝有条手臂被慕晚压在身下大半夜,这时候酸麻到不行,他轻轻将慕晚扶开些,要将手臂抽出,却惊动了睡梦中的慕晚,不过慕晚没有立即醒来,只是乌漆的睫毛轻颤了颤,又重新扑进他的怀里,她手揪着他的衣裳,脸颊轻蹭着他的脸颊,声音慵懒地呢喃道:“再睡一会儿吧……”

皇帝身体僵住,明明这会儿已是晨光熹微,却像是夜宿在深林老林里的书生,忽被夤夜到访的狐狸精缠住。他怀疑慕晚是不是在演戏,但又看她确实未醒,像是在睡得迷糊时,把他当成了其他人。她把他当成了谁?谢疏临?还是其他什麽野男人?

皇帝想了一会儿後,就没法儿再多想了,年轻男子的身体在晨间本就容易那般,这时候又有个无法无天的狐狸精缠着蹭着,只会越发清醒精神。皇帝忍耐了片刻後,不想自己处理,谁招惹的谁来解决,本就十分公平,更何况,她还欠他那样多,欠得拿命来还都不够消他心头之恨。

慕晚迷迷糊糊地睡着时,感觉有人在捉着自己的手动作,她原以为这只是梦境,但渐渐,越发清晰异样的感觉迫得她睁开眼来,慕晚在意识到正发生什麽时,霎时间困意全无,面颊红透,然而她挣不开皇帝的手,只能被皇帝更用力地抱在怀里,被皇帝为所欲为。

今日有早朝,皇帝不能真做个被狐狸精迷惑心智的昏君,在寝殿榻上耽搁太久。见慕晚在事後将头侧埋在枕中,并不看他,皇帝这会儿没有时间和慕晚纠缠着说太多,就自顾餍足着,拿帕子将慕晚的手指根根拭净了,又俯身在她耳後吻了吻道:“等朕回来。”

被这事耽搁了些功夫後,皇帝没时间用早膳,匆匆沐浴换衣一番,就坐上了擡往清晏殿御朝的御辇。因有寝殿那一遭,皇帝在这个清晨,感觉颇为神清气爽,似是连日来纠缠身心的郁气,都随那事散去些不少。

留着慕晚这条命,还是有用的。皇帝心中悠然时,又不由想起昨日在谢家的事,想起谢疏临极为倔强,无论他如何劝说,都不肯接受慕晚的死亡,执意要继续寻找,非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谢疏临执意这般,他就只能令人找具和慕晚体貌相似的尸体,套上慕晚“落水”那日所穿的衣裙,再过些时日後,派人扔到沛江中,再暗中引领谢疏临捞着。久浸水中的尸体,被捞起时都是浮肿不堪丶不辨面目的,谢疏临应见着衣裳就认定尸体是慕晚,也就会彻底死心了。

皇帝心中想定时,御驾也已到了清晏殿前,太监唱喝,文武百官伏首叩拜。皇帝在山呼般的万岁声中登上御座,口中令衆爱卿平身时,心里有点心不在焉,犹念着紫宸宫中的慕晚。

但皇帝的这点小心思,在衆臣遵命起身时,忽被惊得滞在心头,因与朝衆臣的最前一排中,赫然就站着谢疏临。

“……谢卿……回来了……”皇帝一惊之下,都不由将身体坐正了些,谢疏临在皇帝的点名声中,上前一步出列,向皇帝拱手道:“昨日蒙受陛下训教,微臣万分惭愧,不敢再因私事耽误公务,遂回朝恪尽职守。”

皇帝想,谢疏临这是听进了他的话,以国事为重,接受了慕晚的死亡。如此甚好,甚好,也省得他再派人抛扔假尸,皇帝心中松了一口气,就对谢疏临道:“死者为大,你先别急着回朝做事,先将家里丧事办了,朕会念在你往日的功劳,追封慕氏一品诰命夫人,丧事就按品制操办。”

谢疏临在恭声谢过陛下恩典後,却又说无法接受陛下的恩典,谢疏临微擡眸,看向高高在上的天子道:“微臣不能办丧事,微臣相信,内子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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