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将小雨伞给他戴上,又顺手将那手链缠了两圈,紧紧套上。
脸上越平静,动作就越疯狂。
陈轩南一张脸爆红,咬住嘴唇,强迫自己没发出任何难为情的声音来。
看到这样一副血脉喷张的画面,叶青溪心里痛快极了。是报了先前在车上被他强制之仇的痛快。
“疼?难受?那辛苦你忍着,毕竟你是上门来服务的一方,对不对?”她慢条斯理地说,“这麽虐自己,不如我帮你啊。”
她将他一把推到在床上,见他双手往後支撑着不肯躺下,笑了。
“行,换种姿势也不是不可以。”
她背过身去,坐到他腿上,分别按住他压在床上的手。
人影交叠,不一会儿,小床微微摇晃起来,不知是谁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可闻。
半开的窗缝里,有海风偷溜进来,吹得纱帘一会儿扬起一会儿又落下,仿佛浪潮奔腾不息。
半隐半掩间,她头上有汗滴滑落到地上。
她拉住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心口处,与她的手紧紧相贴。
她感觉到他整个上半身都跟着拥过来,将她整个儿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粗重的喘息声近在耳畔,他任由她动作,并不阻拦,也不抵抗,只是用颤抖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扳过来,与她不轻不重地吻着。
这一回她没有推拒,这是一种如同被绸缎裹挟後极致的柔滑与舒适,一时意乱情迷,她竟贪恋起这样久违的拥抱。
——他厚实的胸肌是最上好的靠垫。
半小时後,门外响起礼貌的敲门声。
他们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风将窗帘整个吹开,露出外面五光十色的夜景。
陈轩南感觉自己要疯了。
在隐忍与克制的极限边缘。
其实他身体还属于虚弱状态,根本无法抵挡这种进攻,从一开始就想要缴械投降。
可他想要她舒服,想要这种水乳交融的感觉更久一些,再久一些,于是死命忍受着这种致命的撩拨,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一圈血来。
特别是看到她半躬着腰身在自己身前起伏。
细的腰,宽的胯,圆润的臀,海藻般的长发因汗湿紧贴在後背上。那些曲线实在太过美丽,让人几乎无法自持。
他很想再次再次占据主动,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将她反推到床上,迎面而上。
体内有股凌虐的爆欲,哪怕在身体状态欠佳的现在,他也毫不怀疑,若他使出全力,会将她弄骨折。
那可就太糟糕了。
所以只能忍,感觉自己被箍得生疼,这种又痛又爽的感觉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外面的敲门声。
叶青溪终于大发慈悲,解开了缠得很紧的手链,他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失守,与她一起到达极乐。
两人脱力一般齐齐躺到在小床上。
*
陈轩北敲了半天门,无人理会。
期间小玉一直坐在自己的大象玩具车上玩。她不知从哪拿了只棒棒糖,含在嘴里,还从嗓子里断断续续哼着歌。
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就这麽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陈轩北。
陈轩北打了电话,两个人都打了,但无人应答。脸色越发黑得像锅底。
他给陈轩南发了条语音,是的,他此刻心情异常的焦躁,甚至连打字都失去了耐性。
“爸妈联系不上你,急的不得了。你快给我滚出来,不然我保证你今年都别想从家里搬出来了。”
“叔叔,你跟刚才进去的南叔叔是什麽关系呀?为什麽你俩长得那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