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禾被推得踉跄后退,后脑重重撞在廊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额角渗出一缕鲜血。
“清禾?”
谢长渊愣了一下,上前查看。
顾清禾双眼紧闭,已经昏了过去。
“来人!传太医!”
谢长渊抱起顾清禾,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慌乱。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关心,或许从来都只是出于愧疚。
太医很快赶来,诊断后说是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
谢长渊站在床前,看着顾清禾苍白的脸,忽然觉得陌生。
这个他曾经以为深爱的女子,如今看来,竟如此陌生。
“长渊……”顾清禾虚弱地睁开眼睛,“我我好疼……”
谢长渊沉默片刻,开口道:“清禾,我们谈谈。”
顾清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现在头很晕。”
“三年前那支箭,”谢长渊直视着她的眼睛,“真的是你为我挡的吗?”
顾清禾的脸色瞬间惨白:“当、当然是我。”
“可当时在场的士兵说,看到是你推了绾月一把,箭才射偏的。”
顾清禾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们胡说!明明是江绾月想害你,是我……”
“够了!”谢长渊打断她,“我已经查清楚了,清禾,这些年,我待你不薄。”
顾清禾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长渊,你听我解释……”
谢长渊站起身:“等你伤好了,我会给你一笔银子,送你离开京城。”
待谢长渊走后,顾清禾将桌案上的药碗砸了粉碎。
她决不能让江绾月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