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猛地踹开,谢长渊冲进来,一眼看到被火舌包围的顾清禾,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就往外冲。
江绾月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浓烟里,灼热的火浪已经舔上她的裙角。
她咬牙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火海,却在院外看到了让她血液凝固的一幕——
顾清禾好端端地站在谢长渊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定是记恨我占了主院,才想烧死我……”
谢长渊抬头,眼神冰冷地刺向刚逃出来的江绾月:“不愿意换院子你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害清禾?”
江绾月浑身发抖,不是因为这刺骨的寒风,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盲眼瞎。
“是她自己放的火。”
“荒谬!”谢长渊厉声打断,“清禾最怕火,怎会做这种事?”
顾清禾抽泣着拉住他的袖子:“别怪姐姐了,都是我不好……”
“你看看清禾多懂事?”谢长渊越发恼怒,“做错事不敢认,这就是江家的教养?”
江绾月忽然笑出了声:“我凭什么要认没做过的事?”
“冥顽不灵!”谢长渊彻底冷了脸,“来人,把夫人关进柴房,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出来!”
阴冷的柴房里,江绾月蜷缩在角落。
顾清禾特意吩咐人断了水粮,寒风从缝隙灌进来,像刀子般割着她的皮肤。
第三天黄昏,柴房门终于被打开。
谢长渊搂着裹在狐裘里的顾清禾,居高临下地问:“知错了吗?”
江绾月艰难地抬起头。
她的嘴唇干裂出血,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我这辈子……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了你。”
谢长渊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江绾月想回答,可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
江绾月昏睡了整整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