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顾清禾“病”了,偌大一个将军府,竟连买人参的银子都凑不出。
谢长渊冷冷闯进江绾月的院子,厉声质问:“这些年你是怎么管的家?账上竟连这点银子都没有!”
江绾月早有预料,取出提前备好的账册,平静道:“账本交出去时,府中盈余三千两。钱去了哪儿,将军该问顾姑娘,而不是我。”
谢长渊翻开账册,眉头越皱越紧。
顾清禾脸色微变,立刻捂着心口咳嗽起来,泪眼婆娑道:“我、我只是添置了些首饰……怎么可能花光?姐姐交账时就说银钱紧张,这些日子我为了打点府中上下,劳心伤神,这才病倒……谁知姐姐竟全推到我身上……”
谢长渊见她落泪,神色立刻软了下来,转头斥责江绾月:“你持家无方,还把烂摊子丢给清禾,害她病成这样?”
江绾月心口一刺,还未开口,红袖已忍不住跪下:“将军明鉴!夫人这些年为府中耗尽心血,发着高烧还去铺子里查账,大雪天物资紧缺,她自己受冻也要先分给大家,将军的应酬礼数,也是她提前几个月准备……夫人从没有对不起府里的任何人!”
谢长渊愣住了,目光复杂地看向江绾月。
顾清禾见状,立刻扶额呻吟:“长渊……我头晕……”
谢长渊连忙揽住她,对江绾月道:“清禾身子弱,不适合管家。这些事……还是交还给你。”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取几两人参给清禾熬药。”
江绾月看着他将顾清禾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忽然觉得可笑。
她没接那堆烂账,只让人将人参送去顾清禾院里。
可天还未亮,院门便被谢长渊一脚踹开,寒风裹着他的怒意扑面而来,江绾月刚披上外衣,就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你在人参里掺了什么?清禾喝完便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