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一个游戏里,居然有男人为他洗衣服。
“我当时以为你在做杀人前的准备,而这场停电,也可能是你安排的。”薄西亭继续道,“所以我在停电时便冲过去吻你,为的就是让你没有作案条件。”
江宵听得汗流浃背。
哥……你想的也太周全了。
“那天晚上我进屋,看到你表情不太自然,像是藏了什麽东西,于是我把储物室翻了一圈,找到了这把刀。”薄西亭的视线移到小刀上,“虽然我不知道这把刀究竟是不是你的,保险起见,还是带回来比较安全。”
“你打算怎麽处理?”江宵又问。
薄西亭撩起眼皮:“这刀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江宵险些炸了,“你当时在亲我!我还怎麽去杀别人啊!”
薄西亭:“你现在倒是承认当时是我了。”
这是重点吗!江宵简直服气,也不知道这些男同的心里都在想什麽,一天到晚只想亲来亲去,黏黏糊糊,都分手了拉不下脸求复合,还要强吻,占有欲是不是也太强了啊!
不当男同,这辈子都不可能!
薄西亭:“我原本以为是你设计了一切,但知道你的眼睛看不到,就确定凶手另有其人。”
“就算是想做延迟装置,你一个人也很难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完成,如果找人帮你,风险会很大。”薄西亭说。
江宵连连点头:“孺子可教也。”
“这把刀是秦关的。”江宵想了想,将道具间的事情告诉薄西亭,“可能他是想拿刀防身,所以带着钥匙取走这把刀,当天晚上被人刺伤,可能是某种本能,促使他转身,刺伤了凶手。”
“可惜我没有第一时间去搜身,不然还能找到那把钥匙。”
钥匙现在就是关键性物证。
只要找到钥匙,凶手的人选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薄西亭沉吟片刻,微微摇头,道:
“你猜错了,秦关的身上没有钥匙。”
“当时第一个碰到尸体的人是闻序,衆目睽睽下,他并没有贸然翻动尸体,如果他想从衣服里取出什麽东西,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第二个接触秦关的人,他身上没有钥匙。”
江宵一怔:“你确定吗?也许钥匙藏在某个隐蔽的口袋,而你没有翻到。”
“我确定。”薄西亭冷冷道,“我把他像摊煎饼一样翻来翻去,就怕他身上残留着什麽凶手的线索。”
在薄西亭误以为秦关是被江宵用某种延迟射出的刀射死时,他心惊胆战地将秦关身上仔仔细细翻了个遍。
没有发现什麽证据证明,江宵是凶手。
“那也有可能是他取走刀就把钥匙还给管家了?”
江宵又想到一个可能性。
如果秦关真准备拿那把刀干点什麽,为了不被人查到他拿走了道具刀,势必会先把钥匙还回去,营造自己什麽也没做的假象。
“不可能。”薄西亭又说。
江宵:“怎麽不可能,秦关当天曾经出去过好几次,为了给我拿医药箱。那时候他完全有机会跟管家接触。”
“我的意思是,他没有找管家拿钥匙的机会。”薄西亭道,“在他到之前,我已经在楼上了,从他进酒店到跟你们碰面,我一直都看着,他没有拿过钥匙。”
江宵:“……”
江宵:“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在秦关之後才进房间的吧?所以在这之前你一直都在楼上的走廊呆着?”
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昨晚也是,啥也不干就在走廊里晃,简直就是人形监视器啊!
“来早了。”薄西亭语气淡淡,“正好看看,你这段时间又交了几个男朋友。”
男同的嫉妒心……可真可怕。
江宵隐约觉得,薄西亭也不像看上去那麽纯良,甚至还有点闷骚,但说这话恐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他还是把这句话咽回去了。
但这麽一来,秦关用刀刺伤凶手这个推理,似乎也已经走到了死胡同。
也许这把刀并不是道具刀。
但这也太可疑了,明显就是推理的突破口,可他却没有其他办法证明,这把刀曾经刺伤过凶手。
“既然想知道,为什麽不去问管家?”薄西亭问,“应该是很简单的事。”
江宵始终垂着头,使得薄西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似乎是经历了复杂的心里斗争,江宵终于开口:
“那个侍者,有问题。”
“我怀疑……他是闻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