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要按多久?”
陆末行阴测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嗤笑道:“还说不想,我看你都快流口水了。”
江宵一时思考入迷,手一直放在陆末行胸口,听到这话,江宵立刻收回手,同时反击道:“也不怎麽样嘛,还不如贺忱练得好呢。”
陆末行犀利的目光射向一旁的贺忱,显然是想跟他比比谁的胸肌练得更好。
贺忱:“……还有七分钟。”
“你说我没他好?你还摸过他?”陆末行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懂不懂,啊?”
说着,强行将江宵的手再次按上来,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好好感受一下,到底是我好还是他好。”
江宵没想到陆末行身为男性的胜负欲居然如此强烈,居然连胸肌都要跟别人比,简直无语,只得说:“你大你大,行了吧?”
“敷衍。”陆末行冷冷道,“等会让你知道究竟谁的更好。”
江宵扶额,已不想跟陆末行讨论到底谁胸更大的事情,只得开始专心搜身,结果——
陆末行身上除了大白鲨纪念品外,什麽都没有。
江宵搜了个寂寞。
江宵感觉太阳xue都开始跳动了:“陆总,你身上什麽也没带这件事,不能提前说吗?”
陆末行瞥他一眼,道:“说了你就相信?”
不,江宵非但不会相信,还会亲自动手,自己查一遍才放心。
江宵看向季晏礼,季晏礼则道:“随意。”
这句话说的简直像是在喝酒:你随意,我干了。
季晏礼依旧穿着米色衬衣与长裤,他身上只带着“玫瑰葬礼”药瓶与手机。
江宵故作随意道:“季医生,你的纪念品呢,没带在身上吗?”
季晏礼听到这句话,微微蹙眉,说:“我带在身上,怎麽不见了?”
他翻找一番,说:“可能是掉在什麽地方了。”
“掉在哪里了呢?”江宵又问。
季晏礼沉吟片刻,道:“应该在影音室或是我的房间,我现在回去找找。”
“不用找了。”江宵缓缓道,“季晏礼,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们吗?”
“你终于不再叫我季医生了。”季晏礼看向江宵,半晌,挑起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反问江宵:
“我想,那枚水母现在就在你手里,是吗?”
江宵毫不相让地与季晏礼对视:“你难道不好奇,我是在什麽地方发现它的吗?”
“就在飞镖匣子的柜子下,你曾经走到那里,显而易见,也看到了匣子跟里面的飞镖。”
“可刚才,你根本没提起过这件事。”
这出人意料的线索令除了贺忱之外的人全都看向了季晏礼。
“原来掉在那里了。”季晏礼丝毫没有被抓住把柄後的慌乱,“难怪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奇怪。”
“我确实……嗯,在影音室里看到了那枚匣子,不过我没有拿起来,只以为是你们谁落下忘记拿走的东西,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季晏礼缓缓道:“至于为什麽不说,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我什麽也没做,说出口也只是节外生枝,途添嫌疑。”
“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嫌疑似乎变大了?”
“你在说谎!”司明煜愤怒喊道,“你都发现了那枚飞镖,为什麽不说?除非你就是凶手!”
“凶手想必不会像我一样,把如此明显的道具丢在凶器下面。”季晏礼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东西是怎麽掉在下面的。因为我当时……嗯,确实把他放在口袋里,也许是不小心滑下去了。”
“就不能找个更好的理由吗?”陆末行漫不经心地说,“譬如被凶手偷走栽赃嫁祸之类的,你那种听上去就像随口乱编的理由,也就能骗骗江宵了。”
江宵:“我没有被骗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