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跪地叩拜,嫣儿眼含泪花,鼻尖通红。
“让娘子受苦了,奴婢该死!”
东方容月失笑,亲自把她搀扶起来。
“好不容易见到,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嫣儿被自家主子这麽一扶,再也忍不住了,泪珠断了线似的掉下来。
反观灼冉,依然是那张冷冰冰的脸,不见半分动容。
凌君绯交代寨子里的人退下,把厅堂就给她们叙话。
据灼冉所言,她们在遇刺的镇子里几番苦战,总算是将对方杀得所剩无几,不过也损失了少部分侍卫。之後,她们遍寻不得二人踪迹,只好按照原路线,一边赶路一边寻找。
至此,姜竹星的酒劲儿已经彻底醒了。
如今人马齐全,她们也该早早准备动身。
次日,姜竹星特地向凌君绯辞行,後者不置可否,只是看她的眼神变得不同。
“阿姐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凌君绯虽不拘小节,但粗中有细,又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出她们身份不简单。
斟酌一二,她开口却道,“没什麽,只是你我刚刚结拜,就要分别,心中忽然觉得不舍。”
姜竹星笑道,“他日有缘,还会再见的。”
凌君绯正欲说些什麽,却被突然冲进来的瘦猴男人打断。
“大当家!衙门攻上山了!就是那个傅县令。”
闻言,凌君绯皱起眉头,冷哼一声,“他们居然还敢来,让寨子里的人抄家夥随我迎战!”
“是!”
“诶!等一下!”
姜竹星赶忙拦住她的去路,“阿姐和那位傅县令有仇怨?”
她听得云里雾里的,按理说,若飞虎寨作恶多端,衙门派人剿灭倒也无可厚非。可飞虎寨并不是十恶不赦,反而自给自足,帮助乡里乡亲。
“说来话长了。”
凌君绯啧一声,“等我打完回来再同你细说。”
姜竹星仍旧阻拦不让,“阿姐莫急,你长话短说,说不定我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听她如此说,凌君绯当真驻足,耐着性子向她道明缘由。
飞虎寨和傅县令的恩怨源头是傅县令的独子。这位傅公子游手好闲,欺男霸女,几乎是在十里八乡横着走。
有户姓宁的人家原是开粥铺的,傅公子色胆包天,看上人家的女儿。人家不答应,他就硬抢,逼得一家老小连夜逃走。
傅公子带人穷追不舍,宁家老两口上了年纪,又被追的紧,一个掉下悬崖,另一个被傅家恶仆打死了,只剩下宁家女儿。
“宁姑娘跑上山,正好被我遇上,就顺手打了姓傅的。”
提起姓傅的,凌君绯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我手重,不小心给他打残废了,但我还留了他一条小命呢。可从此傅县令利用权势公报私仇,连着三次以剿匪为由攻上山。”
原来还有这麽一档子事儿。
姜竹星思虑片刻,又道,“阿姐先命手下抵挡一二,那位宁姑娘可还在山上,不妨带我去见见她。我娘子有办法化解此事。”
“嗯?”
凌君绯挑眉,“弟妹?”
姜竹星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自然。”
“其实她……你已经见过了。”
见过了?
约莫半盏茶後,姜竹星已将事情始末转告东方容月。而那位宁姑娘也被带到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