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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第1页)

春闱

“驾——驾——驾!”一道红褐色的身影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引起一波波的骚动。

“当心点!不要命了!”家仆们靠腿追不上自家主子,只得拼了命的吓唬集市上叫买杀价的百姓。

“啊呀,唬死人了,这又是哪家的少爷主子……”一旁买早点的妇女扇着包子上的蒸腾的热气小声抱怨,却被丈夫捂了嘴。

男人一脸严肃道:“天子脚下小心这嘴,皇上太子你不识得,这江家少爷的名头还不够你当心吗?”

这当街策马的青年乃是当朝知谏大人之子江昱江子泯,是一衆官家子弟中出了名的纨绔不好惹,平民百姓更是视他如洪水猛兽。

妇女挡开男人的手,作势拍了拍自己的嘴:“晓得晓得,住嘴了啊。”

男人也无奈,甩了甩手,又继续就着面团揉了起来。

街边不知是谁家院子里种的桃花,枝叶伸展出了墙头,桃花花苞刚刚绽放开来,露出内里淡黄的花芯,从枝头飘飘落下,一阵风刮过,花瓣被无情的马蹄踏得粉碎。

只馀下一片浅粉躲在男人的发丝内,被他劫走不留馀香。

江昱“吁”了一声,身下的马儿听话地停在程府门口。

男人利落翻身下马,头冠上扎着的红色发带随着动作飘了起来,一瓣桃花落下来,被手指利落地捏住丶碾碎。

江昱拍拍马脖子:“赤枭!去!”。

门口的小厮识相的牵着马去了马厩,不用通传,也不用带路,江昱轻车熟路地进府,直直往玉鸣轩去了。

程珩正坐在院子里看书,馀光瞥到江昱的身影直冲进来也不为所动,慢吞吞的翻了一页:“江大公子有何要事禀报。”

江昱显然不满意他的态度,一只手提起程珩的书背到身後:“我悄悄听到父亲说,这次春闱……”。

他卖了个关子,顿了顿道,“皇上亲自点了登科的几人!那谁被点为探花郎了!”

程珩擡头看他一眼问:“文策?”

“对啊!”江昱显得非常激动,“你庶弟这次真是不得了,说不准真让他在朝堂上谋个一官半职压下了你!”。

“你对我弟弟倒是上心的很。”

江昱反驳道:“这不都是为了你吗,咱们嫡出的于情于理都该强过那些个庶出的玩意儿。”

程珩抿了抿唇,没说话。

程府是当今御史相程霄的府邸,程珩是已故正室的孩子,也是最年长的嫡子。

传闻中被点探花的文策则是二姨娘所出的程观,程观六岁作诗九岁作赋,很得御史大人喜爱。

家中这一辈男子皆带“文”,长子程珩,表字文珏,程观字文策,而最小的儿子也是偏方所出,程微,字文远。

嫡庶有别,许多人家不把庶子放进同辈中,程御史却一视同仁,仿佛没有偏差。

别家的嫡庶有别令人发指,这里倒是一视同仁的很。

程御史的作风可见一斑,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自从前朝有台谏合一倾向起,御史台和知谏院在朝廷上越走越近,似有合并之象。

程御史和江知谏家中亲眷关系也来往颇多,程珩和江昱认识得早,随着年龄增长是愈发熟悉。

江昱凶之名在外,除了纵马这个坏习惯,私底下其实幼稚贪玩,程珩也都肯作陪,只是江昱爱照自己喜好行事,实在理不清他的行事准则。

这样的关系一来二去就成了江子泯口中的君子之交,程珩不敢茍同。

日头渐渐高了,程珩将青瓷茶盏推给江昱:“……晌午饭要留下用吗?”

不消他说完,江昱被茶呛了一下,立刻道:“咳!……咳!不了不了,今个可是十五,月圆之日通常有不详之兆,在下虽武艺不凡筋骨强劲,也得甘拜下风,告辞告辞!”

这人逃跑倒也快,一会就不见了踪影。程珩淡然笑了笑,拿过江昱剩下的茶,倒在茶宠上,茶宠做成螃蟹样式,浇了热茶,一下成了金色。

程府平日里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用饭,一到十五却要到主院里全家一并用饭话家常。江昱前年受邀一同吃过一次,他说不会再有下次,那阖家欢乐的气氛令他毛骨悚然。

不过程珩没觉得,也许是习惯了。江家家宴不像程家这麽……热络。

“二少爷,老爷那要用晌午饭了。”

“嗯。”程观立在书桌前没动,立春早过了,天儿却还冷得刺人,他披了雪青腾云祥纹彩绣的缎面披风,毛笔舔了舔墨,笔是兔毛的,在宣纸上划过几笔,像在试墨。

女婢安静侍立一边,待他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才随他一起出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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