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些人会有讨厌的植物,程珩好想问问程观,喜不喜欢紫藤花。
其实紫藤花很好的,它就安静地垂在墙边,不会妄动,也可以不被在意。
最後还是什麽也没说,也没摸到发梢。
路上程观提到,还要再去清丰堂一趟。
一进堂内还是那股药草香,孙大夫背着身子在煮什麽药材,香料一般的味道,在馆外就能嗅到。
清丰堂早好些年还会有人闹事,说孙大夫医术不精,药方有问题的。
但最後都被孙大夫一身肌肉和使不完的力气吓走了。
他有时也会做五禽戏之类的,虽没见他打过人,不过程珩想他也可以与军营的侍卫媲美了。
“哟,程公子上回的辟寒香,用着还好吗?”孙大夫听到脚步声,回头询问道。
程观放下手帕,轻轻嗅了嗅药香,弯了弯眼睛道:“嗯,好用的,所以我这就来问问还有吗,上回的药还有的,不用再开了。”
“有的!好用就行,不过天气热起来就少用罢,身体暖了就行。天热了也别吃冰啊……”他扇了扇药炉,回身在药柜翻找。
“诶,大哥二哥,你二人怎会在此?”来人一身宝蓝彩绣锦春衫,灵动的倾髻上插着翠玉花簪,还扎了只桃花。
是程珩的同母妹妹程束雪。
“我出门踏青,回家顺道来给姨娘拿几味药来。”程束雪身後还有几名俊俏姑娘,身着不是蓝就是青绿,看来是约好穿相近的颜色,一眼看去,养眼得很。
“妙安,这是你兄长吗?”一个穿烟青月华裙的女孩好奇道。
“对,这是我大哥和我二哥。她们都是我同窗好友,我们今日约出来踏青的。”程束雪作了简单介绍,便去柜台拿药。
姑娘们都很腼腆,悄声议论着什麽。
程珩与束雪的关系一向相熟,打趣道:“妙安这丫头在学宫没有欺负其他姑娘吧。”
方才烟青月华裙姑娘看程束雪离开柜台过来了,故意道:“她啊,恃强凌弱作威作福,大家夥都怕死她了!”
“以讹传讹!掌嘴。”程束雪拎着黄纸包的药笑骂道。
姑娘们都笑起来。
“那我们先告辞了,大哥你们也早点回家吧。”女子们像几缕轻飘飘的青色水墨,迎着烟霞,笑闹着走远了。
“束雪,你先前讲得不对,我倒觉得你大哥二哥关系好得很呐。”
“我也没想到,不过这麽多年了,破镜都能重圆,和好也正常吧。”
“对呀对呀,而且他们长得都很是俊俏呢。”
“妙安,这人想问你家中兄长可曾婚配啦!”
“才不是,我最喜欢的不就是你吗,娘子给我抱一下。”
“滚。”
欢声笑语少女心事伴着推搡拉扯吵吵闹闹,几人到分叉路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