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哥哥我们不约。
秦子良在心里飘浮过一千字弹幕,乖巧回复道:有空,我来找您?
珞凇:好,周六下午。
秦子良:……
周六下午这个时间点就非常玄妙了。
因为跟乌恒璟关系熟稔,秦子良知道每周五晚上是乌恒璟“御用”的训话时间,因此珞凇在周五晚上显然没有心情“接待”他,唯有周末。
如果约在周六晚上,那麽大概率会是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饭,可是下午?
下午通常只有一个目的地——书房。
天呐,是谁三十多岁了还要被哥哥耳提面命?
秦子良垂头丧气:哦,是我这个小可怜。
秦子良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周六下午,当他推开珞凇书房的时候,房间里除了珞凇,还站着一个人——乌恒璟。
珞凇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乌恒璟站在书桌旁,双手曲起,大臂收在身体两侧丶小臂平举,充当一个尽职尽责的“文件架”,珞凇每批完一份文件,便会搁在乌恒璟的手臂上。
秦子良:?
秦子良进屋後,珞凇擡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批阅文件。
秦子良原本就忐忑的心情更加紧张,他很想跟珞凇解释“没有,凇哥我真的没有向我爹告状,我没有在我爹面前说您坏话”,可是珞凇不问,他主动说的话,非但不能表达歉意,反而像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子良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桌前,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惊扰到哥哥。
他站在办公桌前,犹豫数秒,乖巧说道:“我站着。”
而後,摆出军姿,站定。
珞凇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像是沉浸在工作的世界里,又像是故意晾着他。
要杀要剐,您倒是给句准话啊!
秦子良的心,随着珞凇的沉默,七上八下,乱跳个不停,唯独挺了挺背,让军姿更加标准。
就这样,秦子良站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珞凇终于批完最後一份文件,他信手放到乌恒璟的手臂上,擡头对秦子良说了第一句话:“做错事了?”
秦子良立刻摇头:“没有!”
他最近乖着呢!
珞凇淡道:“罚站,思过。没做错事,你站着做什麽?”
秦子良:?
秦子良:不是——我刚才站那麽久,您也没反对啊!
哇!
怎麽觉得凇哥自从收了小璟以後,变腹黑了呢?
不,不是变腹黑了,是更加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