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喜欢你,有多疼
珞凇面无表情:“我怎麽说的?”
“哥说……”秦子良声音哆嗦,无数次挨罚告诉他,这时候答非所问只会死得更惨,就算再难熬,也必须正面回答珞凇的问题,“掉……掉一次,加一瓶。”
秦子良说完,边哭边用一双哭肿的眼睛看向珞凇,无声地求饶,而後看见珞凇把桌上一个满满的酒瓶推到他面前。
秦子良眼泪掉得更凶:“哥,我能不能……能不能去……”
他越说声音越小。
当着大家的面,要他请示哥哥去排泄真的很羞耻;可是,没有珞凇的命令,他又不敢擅自起身。
他不说清楚,珞凇一概当作没听见处理。
连着几次求饶被无视的秦子良意识到这一点之後,终于崩溃了,他低着头,忍着双颊的燥热,求道:“哥,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回来再罚可以吗?”
珞凇只说了两个字:“饮完。”
秦子良想说他喝不下了,真的喝不下,膀胱憋到快要爆炸。
但他不敢。
他不敢那麽跟珞凇大喊大叫,只敢跪着小声啜泣。
元学谦坐不住了,他狠狠瞪着钟坎渊,用眼神指责道:不让去上厕所,又要罚继续喝,这是要干什麽?该不是要罚当衆xx吧?那也太过分了!你还坐着干什麽?!赶紧求情啊!
被老婆大人几次三番怒目而视的钟坎渊,终于肯纡尊降贵,只不过,他求情方式非常独特,他长臂一伸,将元学谦拎起来,拍了一下pg,使唤道:“去拿杯子来。”
元学谦:……
衆目睽睽丶朗朗乾坤丶光天化日,钟坎渊拍他的pg。
元学谦:。。。。。。
元学谦去拿杯子的时候,故意踩了一下钟坎渊的脚。
杯子很快拿来,钟坎渊让元学谦挑,後者当然毫不客气地挑了个小的。
钟坎渊也没点破,拿着直径还没有拇指长的小杯子,拿起先前放在钟坎渊面前的酒瓶,倒上满满一杯啤酒,推过去:“喝。”
从一瓶降到一小杯,秦子良就是再难熬,也不敢再求饶,硬着头皮把这一小杯喝完,只觉得本就饱胀的肠胃,更加胀得难受。
“渊哥,”秦子良小声说道,“我……我能去……吗?”
他说得太小声以至于吞了几个字,钟坎渊也听明白了。他本也压着火,是看在老婆的面子上才放的水,绝不会一而再丶再而三地放水,直接说道:“这得问你凇哥。”
秦子良一开始顾忌在黑阁有外人在,没敢喊“凇哥”,直接喊的“哥”,听钟坎渊这麽一说,知道不用顾忌,眼巴巴地求道:“凇哥……”
珞凇的回复,与回复他的求饶毫无关系:“给大家讲讲,你为什麽跪在这儿。”
跟了珞凇这麽多年,秦子良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这是驳回了他的求饶,并且,在他把错误讲清楚之前不会再接受他新的求饶。
被驳回的秦子良不敢再求,忍着难耐,小声答道:“因为……因为我……差一点危险驾驶。”
珞凇听完,直接推了一个沙漏到桌上,满满半瓶湛蓝砂砾一点点往下坠。
“沙漏每漏完一次,准你开一次口。”
这是对他的回答不满意,而且直接罚了噤声。
秦子良深吸一口气,苦笑,他太久没被凇哥收拾过,几乎忘了凇哥有多严格,认错的时候避重就轻是绝对会被加罚的。
他现在,其实一分钟都熬不下去,但是珞凇要罚他,他也不敢逃,只得强忍着强烈的,盯着沙漏一点点往下漏,他几乎是一颗一颗地数着砂砾的漏下,借此熬过难熬的惩罚。
好在,沙漏并不大,一分钟後,砂砾到底。
珞凇淡道:“说吧。”
秦子良再不敢投机取巧,快速说道:“因为我企图酒驾,还对凇哥撒谎,骗您我已经叫过代驾。”
珞凇也道:“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开车回去?”
秦子良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那天没喝多少……”
珞凇看了他一眼,把沙漏颠倒了个,重新计时。
秦子良:……
秦子良:我为什麽要想不开,在认错的时候顶嘴……
一分钟後,秦子良再开口时,非常果断地回答道:“是。”
“你是律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钟坎渊凉凉地开口,训人,“关进笼子里,吊在大厅中央,示衆十日。”
秦子良吓坏了,钟坎渊的语气,全然没有玩笑意味,连忙求道:“渊哥,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已经……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没皮没脸地罚啊……
他不提这茬还好,他一提,钟坎渊立刻训人:“长大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今年多少岁?还酒驾!脑子里装的是什麽?!这麽大人一点分寸都没有!是不是要剥了裤子狠狠打一顿pg才长记性?”
太羞人了……
秦子良被他训得头都擡不起来,脸红得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