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拉过乌恒璟的手臂,卷起他的袖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签字笔,在他手肘内侧流利地写下一排数字:“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他甚至吝啬于多说一句“有事随时打给我”便示意乌恒璟:“上车。司机送你回学校。”
原来这辆车,是给他准备的。
——乌恒璟想道,他的大脑未及做出反应,身体便遵循了珞凇的命令,他坐进车子的後排。
砰!
车门被关上。
珞凇没有上车。
乌恒璟在念大学,他住不惯宿舍,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小公寓。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他走进书房,书房的背景墙用一块黑布遮得严严实实。
乌恒璟走到背景墙前,伸手轻轻拉下黑布。
哗——
黑布落地,後面是一块巨大的墙上,密密麻麻全是照片,一张一张,都是同一个人——珞秉寒。
尽管戴着面具,并看不出那个人就是珞凇,但乌恒璟知道,珞凇和珞秉寒是同一个人。
秉寒,是他的圈名。
那些照片里,有珞秉寒有出鞭的样子,有珞秉寒坐在黑阁卡座上的样子,有珞秉寒在黑阁演讲时的样子,各种各样,千姿百态。
乌恒璟出神地抚摸着那些照片,在心里默念那个名字。
珞秉寒。
他是因为珞秉寒才会入圈,入圈以後一直默默仰望那个人。
他原以为自己这一生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不料他的神明,竟主动降临他面前。
可他怎麽也没有想过,自己竟会以这种方式与他産生交集。
特殊……监护人?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和珞凇关系密切,密切到,愿意在过时候将自己托付于他。
乌恒璟听过珞秉寒许多传言,他知道,他早已退圈,不收任何人。
尽管他封鞭退圈多年,却和黑阁的主理人传瑞先生私交甚密,也仍然担任黑阁委员会的委员,共同参与黑阁重大决策,因此时常在黑阁活动。这些年里,尽管明知道不可能,想要求他收下自己的人仍是络绎不绝,甚至有人当衆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的垂怜。
乌恒璟很清楚那些人的下场。
没有被打,没有被驱逐,而是惨烈得多——珞凇把他们视为空气,不论他们跪得姿势多麽虔诚,他都不会施舍哪怕一个眼神,仿佛那一切的献祭与他毫无关系。
也对,神明眼中,怎会容得下蝼蚁呢?
不能让珞凇知道他对他的心思,不能让珞凇知道,他和那些人一样,也渴望着被他收服,否则……
乌恒璟记得珞凇对那些人的眼神,那麽冰冷,全然漠视,他不要……绝对不要沦为像那些人一样的惨烈下场。
他要被他看见!
他要被他记在心里!
乌恒璟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吐出来,他垫着脚尖,伸长脖子去亲吻其中一张照片,宛若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您离我那麽近,而我却不能靠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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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了彩蛋,因为彩蛋非常,写完以後我自己看了N遍。
彩蛋标题:《当珞凇看到乌恒璟的照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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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追凇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如图:
像雪花一样的提问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