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山野岭的,怎麽挣钱?
或许可以跟着蓟所呈种玉米和水果,收成的时候卖点当生活费,只是以後陈定馀读初中了怎麽办?初中的学费住宿费需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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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村里的老人怎麽办?”
五个壮汉站在胡戉身後。
胡戉阴鸷俯瞰,山脚的刺玫村正燃起晨烟,不少老人蹲在门口洗漱。
胡戉耙了一下被冷风吹得凌乱的发:“碍事的,就想办法让他碍事不了!”
转身坐上黑色越野车,车子疾驶,闯入刺玫村。
不久停在村口,胡戉按了一下耳麦:“二组,去买苹果!”
车窗被适时敲响,胡戉扭头。
白爷爷蹙眉:“你们来这有什麽事吗?”
胡戉没怎麽在意,只是笑道:“老人家,我们来买水果,买完就走。”
白爷爷又往车里看了几眼,然後退开。
车窗上摇,胡戉又对着耳麦下令:“二组,再给你们两分钟!”
二组组长正站在蓟所呈的院子里,有商有量地说:“先生,我们来取货。”
“取货?”蓟所呈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一群壮汉,“今天并没有订单,你们可能搞错了。”
耳边胡戉的吼声像催命符,二组组长脾气上来:“妈的!先生,你不卖给我们,上面会让我们难看的?求你了,就卖给我们吧!”
说完挥手,四个壮汉瞬间就把蓟所呈围住,“本来不想动手的,这可是你逼我们的!”
壮汉一拥而上,蓟所呈抄起一旁的竹竿,三两下横扫打晕。
二组组长连连後退,从後腰掏出手|枪。
蓟所呈闪到一边,消音枪哒哒响起,吓到了室内的陈定馀。
哭声吸引了壮汉,二组组长连忙提声,“花生在里面!去带出来!!”
蓟所呈抓了把菜园里的湿土,攥成一团砸过去,又握住梅枝绷紧,松手,壮汉被弹倒在地。
“小呈!怎麽了!”杨奶奶出现在院门口。
蓟所呈瞳孔瑟缩:“别过来!”
扑身拦住往屋里冲的壮汉,一个肘击,又握住臂膀一扯,断裂。壮汉哀嚎,蓟所呈把边上散开的泥团塞进他嘴里,然後将人扔开。
“这是怎麽了?!”
杨奶奶跑进来,身後跟着一头牛。
“破鞋怎麽也来了!”蓟所呈上前扶住杨奶奶,顺势把她扶上牛背,“您先离开。”
杨奶奶急得直晃:“那你怎麽办啊!”
“我一会儿带孩子跟上,求您了!先离开!”
熟悉的话语,杨奶奶恍惚一瞬後镇定,只是叮嘱道:“你一定要跟上来!”
“嗯。”蓟所呈凑到牛的耳边,“破鞋乖,把奶奶带到牧川哥哥那去,乖孩子,要保护好奶奶!”
“破鞋”哞了声,在蓟所呈的手中蹭了蹭就驮着杨奶奶跑出院子。
院外传来车子的刹停声,还有男人粗粝的嗓音:“大哥,牛!驮着一个老奶奶!”
“不用管,去把花生接出来!”
“是!”
二组组长听到同夥的声音,急忙吐出一口泥朝门口喊:“大哥,小心!这小子不简呃——!”
左肩中枪,紧挨心脏的地方。
蓟所呈收枪进屋,拿好背带把陈定馀绑在胸前,“小东西,别怕啊!”
陈定馀脸上还挂着泪,但听到蓟所呈这麽说也不哭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蓟所呈心疼不已:“真棒啊,定馀!”
“喂!屋里的听好了,不出来我就把老头杀了!”
蓟所呈猛地一怔,搂紧陈定馀往屋外去。
胡戉见蓟所呈出来,看了眼白爷爷:“要他?”
又看向陈定馀:“还是要他?给你一分钟考虑!”
枪口对准白爷爷的太阳xue。
蓟所呈咬紧後牙槽,不忍地看了眼陈定馀,自己居然忘了帮他擦掉脸上残馀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