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榭把刀疤和将军的猫罐头放在料理台上,正慢悠悠给他们打开给它们倒碗里。
将军许是因为从流浪到家猫还没多久,瞧见这个後有些心急,抓着他的裤子就往上爬。闻榭叹了口气,总不能让它直接跑料理台上吃,就把它从自己衣服上抓下来,蹲下身放回地上。
站起身,就被身後的人抱住了腰,他猝不及防往前踉跄了一步,手撑在料理台上才稳住身形。
“怎麽了?”
贺闲修长的手指在他腰间游走,像在丈量什麽似的,然後轻轻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轻声开口道:“你高一时在学校过得怎麽样?”
这问题来得突兀,但闻榭身体一僵,立刻明白他在指什麽。
“你是指李灼下午的话?”
贺闲没有说话。
“那些你都信?”贺闲的头发落在他颈侧,有些痒。
闻榭有些一言难尽,如果说他跟李灼是整天黏在一起,那贺闲完全可以称为长在他身上了。
贺闲没忍住笑出了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不重,但足够让闻榭浑身一颤。
“逗一下你而已。我们是在谈恋爱,不是签了什麽条约,我为什麽要限制你的交友?”
“你是属狗的吗?别咬我脖子!”闻榭连忙擡起手捂住被他啃的那半边脖颈,生怕有点什麽痕迹。
刀疤和将军坐在一旁,两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罐头早就被忘在了一边。
闻榭被看得脸上发热,挣扎的力度更大了:“……猫都看着呢。”
贺闲这才不情不愿地擡起头来,退了一步,却还是把人圈在料理台和自己之间。
“我如果中考考的是一中,是不是高一就能认识你了?”
“可能仅仅是见过几面知道个名吧,”闻榭慢慢收拾罐头盒,距离有些近,总感觉有些不自在,“那时候我挺混的,就算真的在一个学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估计也不会搭理我。”
身後的人轻笑了一声:“似乎我们在巷子口那次见面也不太友好?”
闻榭愣了一下,思绪一下子没拉回高二开学前几天。
完全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一时觉得贺闲脾气是真的还挺好——不过他并不因此相信是因为贺闲自己说的什麽一见钟情,当时的他外形几乎可以用狼狈来形容,如果真的因为打了他一拳而喜欢上他,那真的要好好问下是不是带有点字母属性了。
“那时候我挺傻的。”
忽然,他感觉自己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其实……那次不是第一次见面。”
“什麽?”闻榭偏过头,有些不解。
他自认为并不脸盲,而且记性还不错,要是见过不太可能当时一点记性都没有。
贺闲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吻,过了许久才淡淡开口道:“你当时没注意而已,三年前,你试图跳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