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的确准备去沙发上睡的,但她才准备稍稍松手,熟睡的岑韵就突然搂紧了她,仿佛怕她会就此消失一样。
她流着眼泪,在她耳边喃喃地说。
‘别走,你别又不理我……’
我……
江栎川并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不带来痛苦……
你的失落丶你的委屈,其实我一直都有看到,但我……
也许这世间本就不存在永恒,真的情感最後也会消失,如果一定要痛苦……唉……
唉…………
还是我来承担吧……
对比这种将要会发生的‘难过’,工作上将要发生的事根本就……江栎川才不在乎呢。
对她産生的影响,也就是比平常到岗的时间晚了一点罢了。
抵达工位,打开电脑转完邮件後,她去找了徐昭,跟他说事情有变。徐昭有点惊讶丶又有点失落。
惊讶能理解,但不知道他在失落什麽。
然後他说可以帮自己善後。
哼……谁知道你会怎麽‘善’?怎麽可能交给你善後?
虽然细节上还需琢磨,但江栎川依旧决定先自己想想。
回到办公室,她先去忙了一会儿开会的事。因为刘科发信息说堵车了,会迟到,材料的事情只能她自己改了。
然後是会议室改地点,联调改时间,她都安排了下去。
九点半正式开始汇报,她汇报,讲解,然後给各参会部门答疑。
十二点结束会议,食堂吃午饭。
十二点半,午饭吃完後,江栎川突然想起来,昨晚上,自己疼到不行的时候,岑韵,这位小师姨,当时,是不是没拿车钥匙?
她回忆了一下,她只记得岑韵把她扶下了车,真不记得她有过去掏车钥匙的动作。
这……车钥匙不会现在都还在中控台里吧?
想到这里,她上楼拿了备用钥匙和伞,回小区重新锁车。
果然!钥匙在中控台。
收好钥匙後,江栎川突然看到了放在後座上的那个透明文件盒。
江栎川记得,自己给柴婉菲的笔记都是A4纸,打的黑白打印,为什麽她隐约看到了熟悉的颜色?
那个配色好像是几个月前,自己在医院大厅里看到的‘清杉集团’手提纸袋的配色。
江栎川打开後门,拿出了那个文件盒,果然,一打开盖子,就看到最上面放着清杉集团的制式信封。
信封里有一张暗色的精美名片,且附了一张手写信。
‘不论您遇到任何困难,都请联系我名片上的电话,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您的。’
江栎川翻过名片。
名片上的名字是——聂诚。
哼……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这确实像是彭秀清会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