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岑韵心想,你描述的这种人看起来很可怕呢。
“感觉他们是认识的。”江栎川说对方对此很肯定,“因为当时柴汉君开门後叫了他的姓,好像姓李,他叫他李师。”
“哦……”岑韵心想,难道这是个司机?但总部这边的司机,没有这种形象的。
“你呢?”江栎川反过来问她,“你吃过了吗?牙齿看得怎麽样?是不是能确定不用拔?”
“我吃了,秦医生亲自给我弄的,应该不用吧,她说消炎了就还好,如果後期智齿不会长得太高,就能保守治疗。”
“不用再去找她了吧?”
“那怎麽可能,补牙还没完成呢。”岑韵说,“我还以为和小时候一样,调点胶水糊进洞里就行了。结果又是照片,又是这样那样的,之後还要再去。我今天也挺对不起她的,我胆子太小了,畏畏缩缩的,搞得她为我加班,所以结束後和她一起去吃了个饭。”
“……”江栎川就知道事情不会那麽简单。
“放心!没什麽,她人还挺好的,至少没有立刻跟我挑明。别人还试探了半天,生怕一不小心就帮你出柜了。”说到这里,岑韵就忍不住有点生气,“这和某个没人问都会主动出柜的家夥可不一样!”
“……”这哪可一概而论,江栎川愤愤。
“但她真的好喜欢你啊。”岑韵突然托着腮,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江栎川,“她说到你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我们就认识了一个月,不至于,不至于。”江栎川心想这个秦仪是不是有病。
岑韵感受到秦仪对于江栎川的意义,显然和跟陈薇的不一样,和她聊秦仪的时候她总是欲言又止。
……你们……为什麽分手呢……
“好吧,落水小狗,不聊这个了,”岑韵知道她累了,“吃完就快回去睡觉,今天辛苦你了。”
“你尽量少和她接触。”江栎川吃着东西还不忘嘱咐。
“知道啦,知道啦!”
真是急躁的人,让我慢慢了解一下嘛,至少从现在的感官来看,真不觉得秦医生是个大坏蛋,岑韵想。
“快去睡觉吧。”岑韵说。
秋雨的夜里,温度骤降,一个人睡的人很多都被冻醒。
但秦仪没有这种苦恼,室温降低的时候,她还有在忙。
“我好喜欢你。”
“我好爱你。”
常对别人说‘我爱你’的人不会冷。
一切结束後,秦仪到床下找到了自己的内衣,她简单地穿了穿,然後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陌生的房间,屋里是看不清的家具,床上是看不清的人。这是她喜欢的环境,这环境让她放松。
‘我很少上同一张床呢,’看着黑暗中的火光,秦仪想,‘江栎川,你真是个特别的存在,我们一起度过了三十天,在那三十天里,我一秒都没觉得厌倦。’
三十天?不,我觉得我还能在你身边待更久。哪怕是你闹分手後,我也不是故意要回去找你的,我没办法,我一不小心就会向你走去。
直到我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国家,我依旧没有办法忘记你的感觉。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有六年了吧?
我从没有刻意去想过你,或者说,我也曾尝试忘掉你。
但真的很奇怪,这麽长的时间後,我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把你认了出来,就像是你昨天才离开一样……
‘你真是个倔东西,’想到这里,秦仪烦躁地掐灭了烟,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你根本不懂幸福是什麽,你这个家夥,真……’
古板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