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遮。”
“鲛珠重要,你更重要。”
“你不喜欢在这里检查,那就去楼上也行,二楼是水池,水池里是高阶灵泉,你我可以一面行房,一面恢复气力,三楼房顶可以打开,我们可以在星辰之下……”
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春愁:“……”
……
三天后,从三楼扶着腰走至一楼,然后从一楼床底下将鲛珠给拿了起来,擦也不擦就要强行塞进凌无忌嘴里的春愁心说,这鱼的恋爱脑,还真他喵的没治了!
凌无忌:“……”他其实一开始还记得这件事的,也知道鲛珠的重要性,但是吧,他也着实没有料到,许是久别胜新婚,许是失而复得的心喜,许是……真的被春愁说中了,是鱼的恋爱脑作祟,亲到后面,做到后面,他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他其实也不是这般不靠谱的。
凌无忌一面在春愁将鲛珠塞到他嘴里前,及时对这鲛珠施行了一个清洁咒,才将这鲛珠给“吃”了下去,一面又开始抱着心上人的脑袋,开始闷头亲了上去,同时传音道:“其实,我早早就契约了这随身洞府,以我如今的修为,修仙界里,没有任何人能随意进出我的洞府,所以,就算是迟了一些,这鲛珠也还是不会丢的。”
春愁已经快要被亲麻了,无语的任由凌无忌亲,然后伸手就开始摘凌无忌手上的乾坤戒,道:“夫夫财产共有,知道的么?我现在除了我自己,一样财产都没有了,你的东西,都要分我一半知道么?快将东西都倒出来,我得先挑几件以上才行。”
天晓得,他自从重新化形,还……没穿上过一件衣裳来着。
而这三天里面,就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荒淫无度。
春愁:“……”
他忍不住捂脸,心道,他做了几百年的天道,都有点不适应这等闲着没事就是“干”的生活了。
真是……他已经太习惯当牛马了==
好在凌无忌荒淫归荒淫,但在真正确认他的春愁回来了后,又听到春愁说,甚么东西都没有了后,就渐渐理智归拢,先从乾坤戒里,给春愁取了一套衣裳出来——是七层的鲛绡。
鲛绡漂亮轻盈,奈何太薄,必须要多穿几层,才不会太过引人遐想。
凌无忌一面亲自给春愁穿,一面笑着道:“这近三百年,除了等你,我还是学了些东西的。”
比如,制衣。
从前他只因为鲛人族的天性,天生擅长纺织而已,后来没有春愁相伴,他便忍不住想着春愁哪一日回来了,会想要和他过什么样的生活,会喜欢他做些什么,会想要吃些甚么玩些甚么,便都按照春愁会喜欢的方向,去寻找和学习。
收集各种美景美食,学会制衣、炼器和烹饪……
对于恋爱脑的凌无忌来说,做些事情,还是要做和春愁有关的事情,他才能坚持等下去,让自己不疯。
春愁看着身上的鲛绡,似是也明白凌无忌的这些年的不容易——他自己倒是还好,压制了所有的七情六欲,专心做天道,做到后面,他将自己带着的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吃”掉了,准确来说,是转化为了有益于这方世界的能量。
包括各种丹、器、符、阵,包括各种储物之物,包括他曾经种下的各种灵药灵花,曾经准备要给弟弟妹妹们和凌无忌的东西,弟弟妹妹们和凌无忌给他的东西等等……他都陆陆续续的“吃”掉了。
他最后“吃”掉的,是他送给凌无忌的同款戒指,然后,是凌无忌送给他的长命锁,凌无忌的鳞片。
接着,在他想要将那只看起来就含有充沛的能量的鲛珠吃掉时,却下意识的犹豫了。
就是这一丝的犹豫,让春愁压制的七情六欲,渐渐开始反抗起来。
当时身为天道的春愁,才终于意识到,这鲛珠对他究竟有多么重要。
也是在那一刻,一直压制了七情六欲,专心做天道的春愁,才渐渐回过了神来,忽然想起来他最初是不想做这个天道的,他想做的是人。而重新有了情感后,他依旧是这个选择。
于是开始引导此间新的世界意识的出生。
是的,在春愁的情感没有苏醒之前,他就是此间的世界意识,是此间的天道,何来新的世界意识的诞生?
春愁醒悟过来,他并不想做天道时,此方世界,才会在知晓留不住春愁时,春愁觉醒的情感会让他不够公正时,觉醒新的世界意识。
春愁:“……”
显然,他的本体就是这个小千界的一部分,后来他自己也成为了一方准小千界,只是一心沉迷投胎做人的乐趣中,懒得做小千界。但他终究还是小千界,在接管了归元界后,他渐渐的丢失了轮回做人时才生出的情感,专心做天道,倒是也不奇怪了。
只是凌无忌在他心里太过重要。且凌无忌还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了他的手上,如果春愁选择成为这方世界,那么,凌无忌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不想让凌无忌死。
这件事一直压在春愁的心底,终于在时间即将到来前,克制了两百多年的情感,让他彻底想起来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能让凌无忌死。
又或者,是这件事,让他压制的情感,重新回归。
春愁搞不清这个因果,倒也不去搞清楚。
就像他知晓,凌无忌永远都不会问他,为什么明明说好了一百年就回来,最后到了快三百年的时候才回来。
他回来了,他们现在在一起,才是最值得珍惜的事情。
但春愁还是说了些事情,比如他真的什么家当都没有了。
凌无忌对此倒是没有寻根究底,只是想到了春愁的本体,那块“天降陨石”化形的那一刻,春愁身上的确空无一物——除了右手手心里攥着他的鲛珠。
他知晓春愁的身份,前世今生,更知晓春愁吸收灵力的方法,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他并不打算询问,只拉着春愁,说要去这座“金屋”的地下室去。
春愁:“……一座随身洞府,为什么还有地下室?”
这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说起来“地下室”这个词,还是他告诉给凌无忌的,他是跟凌无忌讲一些他在现代社会时,看到的一些狗血变态文里,有人会在地下室里放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好留住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