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昌哥,我看她浑身溜光水滑的,别是傍了大款,咱们都得罪不起。”一个畏畏缩缩的黄毛道。
“有什麽可怕的,不就是个娘们,她再能打,咱们一起过去,还怕收拾不了她吗?”
“就是,我还剩两根烟,明天找人打听打听她们搬哪去了。”
“吱嘎!”上锁的房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
高挑纤瘦的身影,声音里带着笑,“找我吗?”
“田……”
没等陈昌喊出声,桃傲天直接动手用臭袜子把所有人嘴都塞上,顺道用枝条捆紧。
陈昌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看过的最可怕的场景,那个敢用砖头给他开瓢的泼妇笑眯眯站在面前,一根莫名其妙的树枝成了精似的把他捆得动弹不得。
堪比生化武器的臭味直冲天灵盖,熏得淌眼泪,胃里翻江倒海,吐又吐不出,只能勉强咽回去,一个不慎呛到气管,整个脸都被憋得通红。
“呜呜呜……”黄毛‘眼含热泪’,祈求的朝着田一落的方向不停鞠躬。
当然,也有那种叛逆的,塞住嘴也不忘狗叫,“呜呜呜!”
田一落把门反锁,走动间,锋利的刀尖划过瓷砖,留下一串火花,一脚踩在黄毛的胸口。
“额啊!”
“你们这样的杂碎,我连动手都不懈。”视线缓缓挪到陈昌的脸上,拧了拧眉,“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没必要收拾你们。”
“呜呜呜呜呜……”黄毛眼睛里写满了对活着的渴求。
田一落歪了歪脑袋,“你是说,你们动手弄他?”
“呜!”
“不都是兄弟吗?舍得?”
“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作为审判对象的陈昌一直在制造噪音吸引注意,可惜,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甚至是性命,这群酒肉朋友可就顾不得那麽多了。
田一落饶有兴致,点点头,“那好,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少种手段折磨他。”
桃傲天接到指示,撤掉那些缠绕在衆人身上的枝干,不料想那个脾气大的竟然直接抄起酒瓶子朝她脑袋的方向砸过来。
“你跟泼妇,竟然……”
田一落头都没擡,操纵灵力,抽调一缕神识幻化成锋利的刀刃,瞬间扎碎脆弱的後脑!
“嘭”的一声,男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重重砸落,当场死亡。
不少人蠢蠢欲动,但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自己摔死这件事也太离谱了,谁也不敢再朝田一落出手。
“看来是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从现在开始,这个屋子只有一个人能活,你们不动手,那就我来……”
“啊啊啊啊啊,受死吧!”狰狞的面容流露出杀意,拿椅子的,抄菜刀的,手边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武器。
“你他妈懦夫,冲我使什麽劲,还不都怪陈昌!”
一句话点醒了衆人,瞬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缩在角落里当鹌鹑的陈昌。
“就是,陈昌,你他爷爷的惹谁不好,非得惹这麽个泼妇!”
“啊啊!别打我。”
十几个人闹出的动静不小,但归根结底还只是他们自己的内部矛盾,田一落和桃傲天在一旁看戏。
要是嫌场面不够乱,那就搞点事情。
“你他妈偷袭我?”
“呃呃,反正只能活一个!”
“啊!”
……
清晨,温度又低了不少。三人紧紧缩在一起,盖着一床羊绒被。
张秀芸年纪大了觉少,外面有点动静就醒了,起来给自己添身衣服,又给两个女儿掖了掖被角。
搬到新家,有很多地方需要收拾,把没吃完的土豆白菜等放到通风又凉快的柜子里,豆油丶白糖丶食盐外面放一小半,其馀全藏起来,如果不能恢复生産,以後这东西可珍贵得很。
再把头一天剩下的米饭加矿泉水蒸熟,做成粥,四分之一个白菜切成丝,用盐腌上,杀出的水也舍不得丢,以後炖菜可以用,往白菜丝里倒点味素丶生抽丶香油,下饭又爽口的小凉菜就做好了。
闻到饭香,两人也都不赖床,迅速收拾好自己,上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