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累了吗?”
“有点。”
一整天都在瞎折腾,累的累死了。
她牵起苏归屿的手,放到颈边,顺势脸贴在他的掌心里。
他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那去睡吧。”
说着,他弯下腰,手绕过她的小腿,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要关灯吗?”
她半阖着眼,躺在床上也没了一点力气,懒散地应了声。
灯灭後,姜禾将被子往上扯扯,侧身,准备深入睡眠。
没了视觉的人,听觉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她久久未听见开门声,只感觉一阵凉风透了进来。
她困得很没有多想时,可一只用力手臂将她拖进怀里。
姜禾惊的一下睁开眼,从他怀里起身,将床边的小台灯打开。
他头枕在浅黄色的枕头里,半张脸陷在里头,修长的头发有些凌乱,掩在眉宇间,试图挡住那里疲惫。
许是突然打开灯,他有点不适应,手掌朝上,挡着那抹暖光。
她按着按钮,调低几个光度:“你怎麽在这?”
还睡在我的床上。
苏归屿将手放下来,双手交叠,垫在脑後。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你在我的床上睡了那麽多次,我礼尚往来,也睡几次。”
她白了眼,语气拉长地说:“你果真是理科生。”
一点小算盘打的死死地。
他低笑着,手从脑袋里拿出来:“多谢。”
下一秒,他又将姜禾扯进怀里,一个转身,压了下去。
“你想要干嘛?”她舔了舔嘴唇,有点紧张。
难道是想卷土出来,再跟自己打一架。
苏归屿单手撑在她的耳边,另一只手将台灯关了。
“睡觉呗,还能干嘛。”他依旧压在她的身上,甚至还有往下的趋势。
薄唇上下开合,像棉花一样贴在她的眼角,他贱贱地说着:“或者,你想做些什麽?”
话音刚落,一个转身,他从上位者变成下位者。
她有点近视,夜间的视力并不是很好,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不清的。
可现在她却看的很清楚,清楚到……
眼中的所有情绪。
“谁想做啊。”
她刚想从他身上下来,後腰上一股巧力,又将她压了下去。
肉体相撞,磕的她脸生疼。
“你有……”
苏归屿抢先她一步:“你这又是什麽意思?”
“垂怜我的肉体,不愿离开。”
姜禾:“……”
是谁压着她,不让她离开的。
“你可真不要脸。”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脯上,“你要是再不松手,以後就不用上我的床了。”
他以雷霆般的速度将放在後腰上的手移开,假意打着哈欠:“太困了,我得要睡了。”
姜禾见他这样,心里一阵不爽,一脚踢开他的小腿上。
她转身,将被子扯过来,只留给他一角。
狗东西,你不配这麽好的待遇。
苏归屿望着她的背影,捏着被子,叹了叹气。
大概等五分钟,他小心翼翼地移到她的身边,将手绕到她的腰间,缓缓收紧。
睡梦中的姜禾感觉到一股热意,用手扒拉了腰间的束缚,见没有用,便没有再继续。
苏归屿盯着她的头顶,听见那平稳的呼吸声,心才放了下来。
他嘴唇落在她的後颈处,吸吮着。
差点……就错过了幸福。